然。如此便只剩一个于婕，许翀，和靠医术上位的薛珏，约等于只有一个人，许翀。许翀道，“我修为原就在宁宗主之下，在沈献手下怕走不过三十招。”

徐娇娇忍无可忍，“乐掌教何必恐吓大家？你拿沈献何需动武？你只需虚以委蛇，稍稍哄他，拿他不是举手之劳？”

乐悦笙道，“都督不是让我休了他吗？”

“你”

“既不必休他。”乐悦笙道，“我说了，我亲自出手废了他的天蛛邪功，都督忘了？”

“废了，然后呢？”

“我既以妻主之义废他，便不能再做休夫的事。长清山主君只能是他。”乐悦笙语气平平，“如此八山二岛与大自在天和气相处，正合都督之意。”

徐娇娇咬牙，“大自在天只能有沈献一个主人吗？”

“这我却说不好。”乐悦笙侧首，“乐柏舟，你把东西给徐都督看，请她亲自定夺。”

乐柏舟上前，捧两个纸折子给徐娇娇，徐娇娇看一眼，气愤愤扔给许翀。一时众人看过一个是大自在天九位供奉联名手书，一个是鬼洞之主孟语兮亲笔手书。都是一个意思，五月后万鬼朝宗，请乐掌教带沈献同至万鬼滩。

众人瞬间销声信中意思很清楚，即便沈献已经入了长清山，万鬼之宗仍然是他。非但是他，万鬼滩连他的妻主乐悦笙一并认了。

乐悦笙目光扫过鸦雀无声一群人，心知第一个目标已经达成，转头看帷幕后蜷作寒蝉的男人，又向谢泊言点头。谢泊言便拉沈献，“阿献，去吧。”

沈献死死埋在膝头，一动不动。

“掌教叫你。”

沈献慢慢松动，仰起脸，便看见乐悦笙平和的目光，看见她向自己点头。沈献身不由主站起来，身不由主往地走去。身后谢泊言声音高声叫，“沈主君到”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衣着富贵的少年公子从帷幕后慢吞吞走出来，走到乐悦笙身边，双膝一软扑地跪倒，仰着脸，虔诚地看着她，“沈献任由掌教处置。”

大自在天数百年对峙中原，势力庞大。沈献还是沈凤楼的时候许多人都打过交道，吃过的亏无数，从未有人见这煞神如此乖顺。一时间目瞪口呆。

乐悦笙道，“各位宗主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