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无言以对。还是宁纪言解围,“沈献身上有一块胎记,沈凤楼在同一个位置也有,形状一模一样,这事绝不能是巧合。”
“哦?”乐悦笙侧首,“既是宁宗主都见过,想是大家都见着了”看一眼乐柏舟,“主君何处胎记,你可见过?”
乐柏舟笑一声,“主君面上连小痣都不见一枚,哪里来得甚么胎记?”
宁纪言张一张口,半日没说出话。还是于老夫人仗着年老资历,“你当然见不到,在沈凤楼腰上,红色的,命你家掌教进去一看便知!”
乐悦笙目露寒光,“于婕,休要信口开河。”
于老夫人辈份远比乐悦笙高,被她点着名字骂,大大下不来台,梗着脖子道,“你进去看一眼便知我所言真假,何需在此废宁纪言,你拉我干什么?”
宁纪言只能收回手,尴尬地笑笑。一群女人围坐议论男人身上胎记已然是极其猥琐,更不要说人家的胎记还在平日从不外露的地方。徐娇娇半日才挤出一句,“阿乐休生气,消息是宗门传出去的大婚当日,沈凤楼在宗祠与人欢好,被长老堂拿个正着……衣衫不整被长老们看见”
“哪个长老?”
“这个不重要。”徐娇娇道,“要紧的是沈凤楼身上是不是真有这个胎记,是不是?”
“我问你哪个长老。”
徐娇娇看许翀,许翀又看宁纪言,宁纪言正组织语言,于老夫人道,“把你们长老堂请来,一问便知。”
乐悦笙点头,“乐柏舟,去请。”
“是。”
乐柏舟出去,屋子里六个人面面相觑。乐悦笙自己坐着斟茶吃,根本不理他们。徐娇娇硬着头皮,“阿乐,八山二岛同气连枝,你是各家通盟之主,这里没有外人。你虽生气,但胎记的事是真是假,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传闲话的人固然可恶至极,但总可慢慢处置沈凤楼若是沈献,宗门危险,你不可轻忽啊。”
宁纪言连声称是,“徐督所言甚是,处置了外人,日后谁再敢对长清山主君闲言乱语,我们第一个不饶。”
“是么?”乐悦笙吊起嘴角冷笑,“我还有一问。”
“阿乐只管说。”
“沈献是我带入宗门的,入门后师尊事务繁忙,许多功课都是随我修习。自问我与沈献如此亲近,尚不知他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怎么知道?”
六人齐齐销声,一时间满室悄寂,只有茶吊子里的水咕嘟作响。
这六个人除了北姑余门主甘天星,其他五个当年都在断剑崖乐悦笙目光逐一从她们面上掠过,“哪位宗主愿与阿乐解惑?”
甘天星无事一身轻,插口道,“听闻当日沈献坠崖,想必敛尸穿衣时诸位宗主见过。”
宁纪言如逢大赦,连连点头道,“虽是罪人,我等也命人好生收拾了,体体面面走的。”
乐悦笙“哦”一声,“诸位宗主围观我宗门罪人换衣敛尸如此仔细,连一块胎记都不曾放过,着实感人。”
于老夫人勃然大怒,“休要血口喷人,我等都是听旁人议论,不曾见过。”
“何人?”
于老夫人一滞。
“于婕”乐悦笙点着她名字叫,“我问你何人?”
“我为什么告诉”于老夫人说一半,被乐悦笙目光震慑,嗫嚅道,“去……问你家长老。”
乐悦笙看着她点头,“好,马上就来了,我等着。”
徐娇娇沉吟一时,“这事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于你名声大大有碍,但是我们不能意气用事阿乐,胎记怎么为人所知事小,沈献还活着事大,你要分清轻重。”
“轻重?”乐悦笙一口顶回去,“你所谓的轻重是放任江湖下九流当众侮辱尸身,还是让他们公然议论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