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乐悦笙隔过斗篷握一握男人的肩,“你再大点声,便要吵醒他了。”恨道,“你给他下药也罢了,丧心病狂废他修为,没死已是命大你真是好一片真心。”
“不是我下药!我怎么会给他下药修为,阿沈的修为怎么了?什么人动他?什么人做的?”孟语兮目光如火,仿佛想烧穿斗篷看清里头的人,“骗人,你怎么可能和阿沈……休要拿狐狸精骗我!阿沈在哪里?”
“无礼。”乐柏舟插口,“沈教主已是宗门主君,留意你的称呼。”
“骗人你骗我”
乐悦笙伸指撑开斗篷一点兜帽,男人睡着,斗篷下一点侧脸欺冰赛雪,眼睫黑得鸦翅一样,低低垂着。乐悦笙盯着孟语兮冷笑,忽然俯首,咬住男人淡白的唇用力亲吻。
孟语兮嘶声大叫,“阿沈”扑地便上,被乐柏舟一手擒住。斗篷从下头往上拢,两个人裹在里头纠缠。乐柏舟偏转脸。孟语兮一声接一声嚎叫许久,乐悦笙终于抬头,“做下的事不敢认?你装什么?”
乐柏舟听见掌教问话总算能转回来,便见她双唇嫣红,男人仍旧掩在斗篷里,想是亲吻间发髻散乱,乌黑的发尾悬垂到朱红的婚被上。
沈献迷恋乐悦笙,孟语兮早就知道,她的念想不过是乐悦笙不肯要他,自己乘虚而入眼前一切让她幻想破灭,“不知道。我去时,阿沈已经……已经是那样了。我被谢春秋骗得好苦,一时犯诨就把他”
乐悦笙打断,“后头的不必说。”沈献亲吻时便醒了,听见这些难免又生心病。“你只说前头的事。”
“前头……前头什么事?”孟语兮终于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将毁去沈献一生,“谢春秋去西域迎亲时找我,让我帮你摆脱这门婚。我跟他来长清山……他安排我躲在宗祠,阿沈进来时便中了药,一直昏着,修为,我不知道修为”她语声转厉,“是不是谢春秋?”
乐悦笙感觉怀中人挣动,悄悄点住,口里继续追问,“除了谢春秋,你还见过谁?”
“没有,一直只有谢春秋跟我说话,只有他。”孟语兮颓然道,“我是不是做了蠢事?阿沈阿沈你听我说,药不是我下的,我不会毁你修为,我就是一时糊涂”
“杀……”乐悦笙一个字出口,见她凄惶模样忽一时心生不忍,转念道,“拉下去。”
乐柏舟一手攥住,老鹰捉小鸡一样往外拖。孟语兮嘶声大叫,“阿沈阿沈你听我说,听我说我怎么会害你,我被人骗唔唔……”
剩的话都被一个麻球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