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拖走,乐悦笙松开沈献穴位,男人掀开斗篷,一张脸憋得通红,“你点我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杀她?”他这么一挣斗篷坠在地上。乐悦笙去拾,“极地银狐皮……你就这么糟蹋”
“怎不杀她?”男人扭动起来,乐悦笙恐他摔下去,仍旧掷了银狐皮,反身抱住。
男人挣一下,“去杀了她。”
乐悦笙摸一摸他脑门,“我们郎君杀气这么重?”
“杀了她。”
“好。”乐悦笙一口答应,话锋一转,“等我查清白,果然该杀,便杀了。”
“查什么?什么叫果然该杀?”男人被激烈的情绪激得浑身战栗,“她不该杀吗?她”
“被人骗了。”乐悦笙道,“阿献,如果她真的被骗,我已经断了她一条手臂,戒律堂也罚过,留一命”
“我不!”男人厉声叫,“孟语兮当着众人羞辱我,你没看见吗,你”他说不下去,喉间作响,身体猛地前扑,勾着头作呕。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90 流言 ◇
◎他们已经知道了。◎
乐悦笙一探手将他掩入怀中, 抬掌贴住男人脊背大椎,渡一股归元真力过去。男人修为尽失, 归元真力源源注入, 熨过他受损的筋脉,心口烦恶顿销。男人身畔温热,意识被温和的迷雾裹缠, 便恍惚起来,“……杀了她。”
乐悦笙一直看着他睡沉,忍不住吐槽, “你才是骗子,说什么都听我的一句话不依你, 便寻死觅活。”
沈献情绪激动,昏睡半日又在作烧。乐悦笙一直守到天黑总算退热。走出去吩咐餐食, 便见乐柏舟同谢西淮立在阶下说话,看见她二人齐齐行礼。
乐悦笙问, “你们怎么看?”
“我们已经上过刑,一直都是那些话。”乐柏舟道,“掌教, 我觉得孟语兮没有说谎。”见乐悦笙并无愠色,“宗祠事发时我在场, 看孟语兮当日行止,仿佛不是为与郎君成事, 倒好像特意演给人看一样。”
乐悦笙不吭声。
“孟语兮武艺虽强, 但不是师姐的对手。即便师姐自重身份不肯出手, 长老堂也能拿下她当着许多人如此做作, 刻意给师姐没脸, 如果不是事先说好有恃无恐, 结局必定死无全尸她难道疯了吗?”
谢西淮道,“许是没料到许多人来?”
“那便是色迷心窍,真的想同郎君成事。”乐柏舟越发摇头,“若为了这个,为什么用菩提散这等迷药?还废去郎君修为习武之人修为一废,必定大病不起,根骨差点的就此去了也说不定。孟语兮同一个重病之人在别人家宗祠欢好,难为她这么大的兴致。”
“行了。”乐悦笙道,“仍旧押着,不必再用刑。跟鬼洞的人说,孟语兮跟徐娇娇去中京让他们去中京寻。”
乐柏舟一滞,“寻不着又如何?”
“她去了中京不见人,难道问我?我又不是徐娇娇。”
乐柏舟摸一摸鼻子,“是。”
“我有两件事嘱咐你们。”乐悦笙道,“第一,给我看好孟语兮,不许任何人见她,她不能死,活着也不能跟任何人乱说一个字。第二,郎君修为尽废,除了孟语兮,只有你二人知情。有一个字流传出去,你二人自去领家法。”
领家法还不如死,二人对视一回,齐齐跪倒,“但凡有一个字流传在外,我二人提头来见。”
“去吧。”
乐悦笙回来男人醒了,坐起来靠在枕上,垂着头盯着朱红的婚被发怔。乐悦笙走过去揉一揉他脑门,“听见了?”
男人根本不抬头,倾身过去,抱在她腰间,前额抵住她胸腹,“我不管你杀了她。”
“好。”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