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你抱抱我吧。”
乐悦笙掷了巾子,合身上榻,将他半边身体揽入怀中。男人伏在她心口便觉安心,瞬间昏睡过去。
谢春秋回来时,男人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不住口地说些胡话,听着竟是在喊“阿娘”。谢春秋听得哭笑不得,却见自家掌教半点没有不高兴,叫一声应一声,还不时宽慰一句“很快就好了”。谢春秋看得直咋舌,“你什么时候把脾气养得这么好了?”
乐悦笙发急,“还不过来用针?”
谢春秋依言炙了针上前,“乐掌教不让开吗?”
“就这样。”乐悦笙指腹在男人滚烫的耳后摩挲,“用针吧。”
谢春秋无语,掀开衣襟,眼前的躯体瘦骨嶙峋,腹部完全塌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入针枯涩,一触便知血脉阻滞,忍不住摇头,“年轻轻的,怎么就弄到这般田地?”
银针一入男人便是一抖,撑起眼皮,云遮雾罩一双眼盯住她,却仿佛什么也看不清,只是茫茫然睁着。乐悦笙伸手掩住他,“施针呢,别看。”男人久久才听懂,吐出一口气,脑袋沉下去。
谢春秋被二人粘腻腻的模样熏得心口发酸,施过针,“留上一会。”
乐悦笙点头,“徐娇娇出去可曾说什么?”
“说了,让我劝你同昆仑讲和。”
“那是一定的。”乐悦笙道,“这是坤阳府的意思,徐娇娇只是个传话的她今日来,应是想看看我的态度,估摸个价码。”
“是。”谢春应点头,从指尖开始取针。他这一动男人又渐挣扎,口里呜呜咽咽,应是难受得紧。乐悦笙便把他拢在怀里,小声哄着。
刚取到肩井穴,大门砰一声从外打开,徐娇娇杀了一个回马枪。乐悦笙反应极快,一掌拍出放下床帐,俯身向下,将男人整个掩在怀中,抬头向谢春秋示意。
谢春秋掀帐出去,堪堪拦住徐娇娇。乐悦笙飞速除去男人身上剩的银针,冷笑道,“徐督拿我这当自家后院吗?”
男人被骤然颠簸,茫然睁眼,慌乱地叫,“师”乐悦笙腾不出手,恐他一声“师姐”叫出来,埋头一口吻住,剩的话全咽在她腹中。
床帐并不厚重,两个人身影映在帐上,动作分明。谢春秋尴尬地清清嗓子,“徐督还是请吧。”
徐娇娇闯进来的瞬间看到男人一点下颔,目的达到,笑吟吟道,“阿乐不要生气,我来是有要紧事忘了说,倒不知阿乐正忙着呢”帐中人仍旧俯首厮磨,根本没人理她。徐娇娇摸一摸鼻子,向谢春秋道,“明日晚间,我做东,请阿乐与昆仑山主人一处坐坐,老祖务必把阿乐与我带来。”
逸逸然往外走,走两步回头,“阿乐,还有一个事,孟语兮,就是鬼洞如今当家的来寻我,说你的人劫走了昆仑山主人?”又道,“这事太匪夷所思,我是不信的。”
谢春秋看一眼床帐,乐悦笙仍然忙得很的样子,尴尬解围,“当然不会有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