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绕过她上前, 被乐悦笙绕回来拦住,二人你来我往三四个来回, 还是谢春秋解围,“二位转圈圈呢?与我出去喝个茶。”
乐悦笙点头, “是,喝茶去。”便拉她往外走。徐娇娇一手绕过,“就在这喝大掌教的住处我好容易进来, 怎么能轻易就走?”向谢春秋道,“不敢劳动老祖赏一口好茶?”
谢春秋心知送不走这一尊神, 向乐悦笙摇头,坐下点火扬汤, 煮茶, 与二人各分一盏。
乐悦笙往阻隔床帐的方向坐了, 徐娇娇歪着脑袋, 越过她不住打量床帐。乐悦笙哼一声, “大提督别看了。”
“究竟是什么人呀?”
乐悦笙浑不吝的劲冲上来, 要笑不笑道,“我男人。”
徐娇娇一滞,半日才挤出一句话,“当真?”
“是。”乐悦笙笑道,“大提督不便多作打听了吧?”
“那是。”徐娇娇悻悻道,“天底下谁敢觊觎乐大掌教的人?”转了话头,“你这白日带人厮杀,夜里还有这等风流韵事,叫人羡慕不已呀。”
乐悦笙笑笑。
徐娇娇道,“我来姑余所为何事,大掌教知道了?”
“大提督费心。”乐悦笙冷笑,“然而昆仑灭西岭和安阳两家,中原何时受此奇耻大辱?我们同昆仑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不过分。”徐娇娇只能顺着她说,久久叹一口气,“但凡事较不得真呀,当日贵教祖带八山二岛灭昆仑,不是也没给人家留路?”
“徐督这是来跟我寻旧账了?”
徐娇娇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同长清山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怎会向着他们?但这事冤冤相报何时了呀。”
“先祖的事我不管。”乐悦笙道,“昆仑必须给西岭和安阳一个说法,否则便是我答应,八山二岛也不能答应。”
“没得商量?”
“没有。”乐悦笙道,“徐督不必再说,休为这等事伤我二人和气。”
徐娇娇原也没打算一击即中,便转了话头,“你连日躲着我,便是怕我游说你同昆仑山讲和?”
乐悦笙急着想看沈献,故意哼一声,“徐督总说此事,不如回吧。”
徐娇娇倒不急,仿佛有心事的模样,握着杯子出神。屋子里静得出奇,只有炭火毕剥声。床帐方向“啪哒”一声细微的响动。
乐悦笙回头,便见一只苍白消瘦的手从榻上坠下,手肘格在榻沿上,半条手臂探在账外。徐娇娇正琢磨怎么开口,一眼看见,指节修长,指甲圆润,虽然极苍白,却很好看,几乎可以入画。她心中一动,“这是”
乐悦笙站起来,“内子抱病,徐督回吧。”
徐娇娇道,“我此行带了大内名医,不如请来看看?”
乐悦笙看一眼谢春秋。谢春秋立刻拿出天下名医的姿态解围,“徐督不把老骨头放在眼里吗?”
乐悦笙催促,“老祖替我送送徐督。”
谢春秋引着徐娇娇走了。乐悦笙疾步回去,男人都烧糊涂了,张着口喘粗气,胸脯一起一伏,浑如一条脱了水的鱼,艰难求生。
雪参丸奇效,从来只有吃一丸的,吃两丸的都少见,更不要说连吃三丸。乐悦笙不敢再用药,只浸一条冷巾子给搭在额上。男人撑起眼皮,“走……走了吗?”
“走了。”乐悦笙拾起烫乎乎的一只手,塞入被中,“我针法不济,给你扎疼了等老祖来给你施针。”
“不要他……”男人喘一口气,“他不喜欢我……不用叫人为难。”
“老祖就是嘴欠,没有不喜欢你,不要胡思乱想。”乐悦笙解释一句,另取温水,撩起衣襟另擦拭滚烫的脖颈和腹股沟降温。男人细声道,“别忙了,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