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方子,没有十年之功练不出药等叫我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掏空宗门家底,捉出来一掌拍死。”
男人撑起热乎乎的眼皮,“归魂丹被人拿走了?”
乐悦笙点头。
“不着急。”男人沉默一时,轻声道,“我不散功,断魂掌于我也没什么影响。”
乐悦笙沉默他早晚一定是要散功的,而且要长久地散去一身霸道的真力,只有拔去真力才能慢慢安养根基。否则大海潮涌,总有一日把他这个空壳打得稀碎。
“别怕,即便用十年之功,我也会把归魂丹炼出来。”乐悦笙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倾出一颗白色的丹药,填在男人口边。
男人已经有些昏沉,感觉她往口中塞东西,一张口便衔在齿间,嚼巴两下咽了。乐悦笙指尖被他口腔温度烘得发烫,摸摸他烫乎乎的脸,“吃了会好很多。”
“是……什么?”
“雪参丸。”乐悦笙将他托高一些,偎入自己心口,“睡一会,等你大好了,我们去姑余。”
男人睁开眼,“安阳的镇家之宝雪参丸?”
“是。”
男人猛地抬手,皮毯下滑,露出枯涩惨白的肩线。他却不管不顾,“谁给你的?”
“武然竹。”乐悦笙道,“还能有谁?”
“胡说”男人厉声打断,“武然竹现在还押在大自在天,她上哪寻给你?”
乐悦笙把皮毯拉起来,将他密密裹紧,“谁给我的有什么打紧,你赶紧睡一会。”
男人一手挣开,恶狠狠盯住她,“是不是武仲儒?”
乐悦笙一滞。
“武仲儒为什么给你?”男人眼圈通红,一个身体都在神经质地发抖,“雪参丸是安阳的命根子,他为什么给你?你是他什么人?”
“阿献”
“什么脏东西,我不要,拿走”男人疯狂摇头,口里尖厉地叫,“我不要”叫一时又发狠,掐住咽喉便要往外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