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少年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越发的浅薄,他只记得薛承司那张永远说不出好话的嘴和望着他时总会红透的耳尖。

以及发生了种种变故后,他再回头看这段关系,只给他带来挥散不去的恶心感。

辜清泓捧着两本结婚证,看了一眼比自己大了十几岁,可是却仍旧让他捉摸不透的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薛承司提前一天结束了工作,马不停蹄的飞回了A市,他坐在车上,望着自己发出的每一条消息前面都带着一个感叹号,轻啧了一声。

只是让薛祐臣去厨房给自己录个视频,看看他说的在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喜提了拉黑三天。

现在还没把自己拉回来,看样子最后给的几万块钱是够用了,而且至少证明他确实没有玩的太离谱。

回到了家,薛承司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睡熟的薛祐臣。

“……”薛承司轻手轻脚的换了鞋,关掉了放着滑稽综艺的电视,蹲在沙发旁边,伸手摸了摸自己这个不让人省心的老父亲的侧脸。

为了验证他自己的猜想,薛承司的手指向下,解开了薛祐臣家居服上的扣子,他身上的那些印子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到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薛承司翘了翘嘴角,上楼拿了个毯子盖在了薛祐臣的身上。

没有两分钟,薛祐臣就醒了过来,他拽掉身上的毯子坐起来,看了一眼薛承司:“回来了。”

薛承司嗯了一声:“工作做完了,提前回来了一天。”

“刚回来你就想热死我?”

薛祐臣扯了一下毯子,不太高兴地将毯子团了团扔到薛承司的身上,被薛承司轻轻松松的接住了。

“空调开到了20度。”薛承司摸了摸他冰凉的手臂,将毯子重新盖在了他的腿上:“你不怕冷就不盖。”

薛祐臣不想跟他争执冷热的问题了,他想了想,直接步入了正题:“我这几天有仔细想过你的话。”

闻言,薛承司笑了起来,他嗯哼一声:“我知道,最近没有出去乱玩,做的很好。”

薛祐臣轻飘飘的说,“所以我和男人领证了。”

“好好好,做的不错。”薛承司顺势接过了他的话,然后顿了一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薛祐臣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什么?!薛祐臣,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干什么了?”薛承司紧紧盯着薛祐臣,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喘息声很重胸脯也上下起伏着。

看主角攻这副表情,不会是要打他吧……那要是知道自己和主角受领证的那还得了。

薛祐臣一边想着,一边又说了一遍:“我和人领证了啊,我觉得你说的对,人到中年确实需要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了。”

“这是我说过的话吗?”薛承司脸色难看,因为他真的想起来自己不止一次说过让薛祐臣安定下来这种话。

一口气提了起来,不上不下的膈应的薛承司难受:“虽然这句话没错,但是话又说回来,你领证的事情我这个做儿子的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知道。”

“你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啊。”薛祐臣理所当然的说:“昨天才领的证,谁都没告诉,就你知道。”

“……”薛承司重重地摔回沙发里,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整的沉默了,好半响才说:“奸夫是谁。”

看他不打断这人的三条腿!

“什么奸夫,薛承司你说话真是难听。”薛祐臣啧了一声,“他以后住进来,你还得跟他叫爸呢。”

“我去他大爷的,你还想让他住进来?让我叫他什么?叫他爸?”薛承司不可置信,他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看起来气的下一秒就能在薛祐臣面前打一套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