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哦?”

楼岳饶有兴趣地转向苏妙漪,“既如此,怎么不见知微堂有所忌惮、谨言慎行?”

“楼相误会了。兄长将梦溪斋当作前车之鉴,却不是叫我反躬自省,而是让我辟邪防鬼……”

苏妙漪笑道,“尤其是那些半人半鬼、不人不鬼的魑魅魍魉。”

似是为了配合她这番话,一阵阴风恰逢其时地穿堂而过,使得宴厅里的温度骤降,众人不寒而栗。

“……”

楼岳眯了眯眼。

这一次,他打量苏妙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森冷和锐利。

那眼神犹如毒蛇的信子,怨毒而阴湿地落在脸上,苏妙漪浑身不适、只觉得恶心,好在容玠及时挡在了她身前,隔绝了楼岳的视线。

楼岳对上容玠的目光,似笑非笑。

一旁的李徵开口道,“楼相与容相在朝堂上一贯政见不合,今日怎么有这样的好兴致,竟特意来容府一趟 ,给容相送生辰礼?”

“朝堂上的事归朝堂上的事。朝堂下,老夫也是从小看着九安长大的长辈,算起来,上一次九安在汴京过生辰,还是容兄和云铮在世的时候……想起他们,老夫总是觉得伤怀,所以今日给九安带来了一份大礼。”

楼岳抬抬手,一个楼家仆役便双手捧着一个长约四五尺的匣盒走上前来。

楼岳看了容玠一眼,掀开匣盖,里头赫然呈放着那柄他寻常用的龙头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