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这条压我?”谢霖怒不可遏,一个转念,“许铭,你早就算计好了这一步是吗?”
许铭冷笑,没回答,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丢给他:“第二条路,你回锦市整顿你的公司,按上面我的要求一步一步去做。现在已经8月了,离年终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如果在年前整顿不好,我依然会宣告破产,除你名。”
谢霖气得跳脚:“许铭,你狠,你就是想方设法整我,是吧?我可是你舅舅。”
许铭点头,双手插在裤兜里,用最温和的语气反问对方:“要不是因为你是我舅舅,你觉得我会容忍你到现在吗?”
“许铭,你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为了个女人鬼迷心窍了,你竟然这样对待我,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跟着我的。”谢霖翻出许铭小时候的事来说,不甘心就此作罢,大吵大嚷。
“舅舅,你小点声,这里是医院。”许铭咳了几声嗽,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舅舅你走吧,再不走,我怕是这肺炎要传给你了。”
口口声声喊着“舅舅”,可就是这个舅舅一点儿也没感觉到亲切。
谢霖的肺不是要得肺炎,而是气得要爆炸,可是轮不到他再说话,医生来了。
最后,谢霖只好在骂骂咧咧中离开了。
*
两天后,周学彬告诉许铭,谢霖回锦市去了,许铭才安心了些。
而云采奕因为已经见过谢宛竹,不再顾忌她,每天都去医院看许铭,和许铭的相处变得越来越正大光明了。
周学彬和保镖每天早上将云采奕从酒店接去医院,中午送她回酒店吃饭,下午午休之后再接她走,到晚上再送回酒店。
两人除了没有在一起吃一起睡,其他时间几乎都在一起。
许铭换了一间更大的病房,带起居室,和云采奕相对地隔离开。
云采奕每天过来就戴着口罩在起居室码字,许铭则在病房里输液或工作,偶尔和桃源县连线开视频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