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采奕咬下一口椰肉,滋味清爽。
满足地抿了抿唇,她对上对面鄙夷的目光,从容地笑了下:“阿姨,您既然说了这个话,那您是懂我的。”
“可是您再给我多少钱,能比得过许铭给我的吗?”
云采奕语气不快不慢,也不卑不亢,“老实说吧,我这次来就已经决定好了,我就是要和许铭结婚,领红本本的那种。我不仅要把他带去我那个山沟沟过生活,我还要他将来所有的财产分我一半。”
有点儿狂妄,却一点儿不心虚。
那都是许铭给她的底气。
“阿姨您看,您的支票开得出许铭的价值吗?”
*
两人不欢而散。
谢宛竹气得不行,回去后便找来弟弟谢霖商量对策。
谢霖眼睛一斜,一股邪气:“这还不好办,她既然敢来濯湾,那就叫她有来无回。”
说着,他摸出手机就翻通讯录,一边找人一边一条条毒计计上心头。
谢霖说弄个车祸,不撞死也能撞残废,或者绑了人开游艇出去扔下海,神不知鬼不觉,再不然找几个男的把人做了,拍不雅视频,叫她一辈子抬不起头。
谢宛竹听得心惊肉跳,按住弟弟拿手机的手:“别乱来,那都是犯法的,你和我都不可以沾染这些。”
谢霖安慰姐姐:“别怕,又不要我们自己动手。”
谢宛竹接受不得:“不行,这绝对不行。让许铭知道了,我们母子就真的完蛋了。”
谢霖低声说:“那就永远不让他知道。”
谢宛竹手指颤抖,大喝一声:“不行。”
为了一个云采奕,她和自己的亲儿子闹成这样,从集团公司到白塔庄园,她变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笑话。
那个山野姑娘,她恨透了。
但是她看重的虚荣面子,叫她无法置人于死地。
万一事败,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她赌不起。
谢霖劝了一会儿,主意换了一个又一个,谢宛竹全都不同意,谢霖见姐姐如此,最后丢下一句“妇人之仁”走了。
*
另一边,云采奕回到酒店房间,也将此事发消息和许铭说了。
许铭皱了皱眉,以他对母亲的了解,他并不担心谢宛竹能搞出用钱收买之外的事情来,但是他那个舅舅谢霖就不好说了。
他派人暗中保护云采奕其实也是为了防止谢霖,现在既然大家都摊牌了,那他也不用暗中保护了,直接让保镖们亮了身份,增派人手明着跟在云采奕身边,守在她房间外,保护她了。
但是仅仅这么做,他还是不放心,直接打电话给谢霖,约他到医院当面说清楚。
谢霖对这个外甥是又忌惮又恨,忌惮是因为他的公司并给了恒瑞集团,他的身价全都依傍许铭,指着许铭养家糊口,恨是因为这个外甥对他六亲不认。
谢霖的公司挂在他老婆名下,所以谢霖在集团,真正理论起来什么职务都没有,他平时就跟在谢宛竹身边混些油水。
而现在谢宛竹在集团公司的职务全部被解除了,谢霖也没捞着好,直接被限制进入集团大厦。
这会儿,舅舅外甥在医院的病房里见面,许铭先发制人,翻起谢霖之前的旧账,说起他公司里的很多问题,怼得谢霖哑口无言。
最后许铭一丝不苟,又慢条斯理地下了通牒:“眼下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继续呆在濯湾,跟在我妈身边混吃混喝,那你锦市的公司我会以三年财政赤字的名义,宣告破产,从此从恒瑞集团除名,恒瑞不会再拨一分钱维持你那个公司。”
“什么?我公司这几年没有业绩,还不是因为你不给我活干?你现在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