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那还是我自己去赶路好了。”宁芙摆摆手,赶紧知趣说道,“上次我回大醴参加二哥的婚仪,原本不是就想叫你同去嘛,结果就因不知规矩,倒被大司马一番委婉地提醒劝阻,显得我好生不懂事。有了上一回的教训,这次绝不能再叫你为我徇私了。”
“可以同行,不算徇私。”
韩烬恢复面容正色,继续道,“近来,?水河口的盐税问题愈发引得百姓载怨,此番我微服私访,亲去查看情况,便是想实地考察,考虑将当地盐业专卖征收法度废除。之后放松管制,放任河口盐业发展,以此减赋,得以民生改善。”
“所以,也是公事。”他补充强调。
“真的?”
“赶巧而已。”
宁芙直觉事情没有他说得这样轻松,前几日他忙得都见不到人影,八九不离十就是在为这些事情操劳费心。
“芙儿,处理完盐税的事儿,我便不好在河口继续耽搁了,所以……不要让我一人在那等太久,好吗?”
“你要等我一起回来?”
“不要吗?”
听他语气闷闷,似幽似怨,宁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她认真考量一番,谨慎又问:“那你处理那些盐税政务,前后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
“大概一个月。”他想也没想地说。
“一个月……”
宁芙思寻,之后抿唇看着他,面容忽的为难起来,“可我来回光赶路就要一个月的时间了,是不是赶不上你的计划?”
“那就一个月零十天。”他忽然改了口,打断她。
宁芙眨眨眼,有些质疑,“你……确认?”
韩烬面色无异,点头肯定回说:“确认。当地民政官员还要向我整理上交积年的入库文册,这个自当也需费一番功夫,不过十日应已足够。”
如此算来,倒是正好。
只是若真是一个月零十天的话,除去来回赶路的时间,她在大醴最多也只能再多停留十日。
如此,倒是可以不急不忙地把阿姐的婚仪参加完,可之后便没有任何多留多待的余地了。
宁芙认真想了想,最终冲他点点头。
“好,那就说定是一个月零十天,之后我来这儿与你汇合,我们再一起回郢都。”
韩烬眼神一敛,听她答应得痛快,他垂眸轻轻喟叹一声,几不可察地面容异样。
他有些后悔了。
或许,他该说一个月零五天,或者七天也好,三天也好……
只要费些口舌便能多争取到一日的话,他自十分愿意。
……
言已至此,韩烬不再磋磨,于是立刻吩咐手下准备快马,他亲自带着宁芙一道,急奔?水河口。
路上,他没有在外独乘一骑,而是与宁芙一同留在车厢内,一时间,两人拥得难分。
昨夜没体会到的分别离愁,此刻倒是情绪满溢,迸发而出。
宁芙鼻头酸酸的,几乎克忍不住的想要掉眼泪。
韩烬双眸沉下,言语温柔着安抚,可也隐隐的霸道,“再哭,我就不放人了。”
宁芙吸着鼻,直接坐到他腿上,这会儿异常得粘人,要抱要亲还要他搂得紧。
韩烬太阳穴一跳,忍无可忍把人扑抱着亲了起来。
知她脸皮素来薄得很,而柏青他们同路随行,又骑马与车厢跟离得近,故而韩烬顾着她的面子,只解痒地浅尝辄止地吻了吻,没有再继续荒唐地索要。
可他作罢后,宁芙却嘟着嘴巴,小声试探着问。
“阿烬,就……就这样嘛?”
韩烬抵着她额头,喘息时喉结突滚异常,性感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