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怪我找人打你一顿。”

霍云霄一点不在意,满脸堆笑,“师兄,肃州这么些年是不是一直在找朝廷要钱?说连年干旱?”

太?子淡淡道?:“是啊,怎么了?那个地方本?就旱灾频发,没什么稀奇的,再说了,每三年都有巡抚去巡查,从来没出过?问?题……”

“可是,肃州下雨了。”霍云霄眸光大亮,激动道?:“师兄,肃州大雨,根本?没有干旱一说。”

他挠挠头,觉得这话不严谨,补充了一句,“至少近几?年没有干旱的说法,那山上路边草都密着呢,我们那几?天真是被淋成了落汤鸡,说不定?张炳之在里头有什么动作呢?那个狗东西……”

太?子面色无波无澜,见他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便放下笔,抱着手臂听他絮叨。

霍云霄正说的振奋呢,见太?子竟然一脸平静,似乎根本?不惊讶,他有些不明,只能闭嘴。

太?子等霍云霄絮叨完,才淡淡道?:“张炳之归朝,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父皇哭诉,说大雨连绵以?致战事失利,父皇一贯宠信张炳之,知道?他在找借口,大雨估计也是托词,但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怎么?你都胜了,也要找借口来彰显自己的功劳有多大吗?”

霍云霄一愣,面色顿时涨红,愤怒道?:“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里急,但急是没用?的,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空口白牙污蔑,官场不是这么混的。”

霍云霄总算听明白了,太?子以?为他跟张炳之一样,是找借口呢,压根就不信肃州大雨。

“师兄?”他气的跳脚,只觉羞恼愤怒,“你信张炳之都不信我?”

太?子拍桌子,怒目而视,“我说过?我信他了吗?你以?为朝廷官吏都是吃干饭的?他说一句我得信他,你说一句我就要信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要看的是证据,是白纸黑字的公?文,你一句话,就能推翻那些印了章的公?文吗?你知道?肃州那边有多少官吏吗?你知道?我们派了多少巡抚吗?”

霍云霄气得大喘,毫不惧怕地瞪了回去。

“不信你可以?找二皇子,肃州大雨,这是事实,我们没有禀明这事儿?,是怕

你们觉得我们这些武将是胆小找借口,但不能否认,肃州根本?没有干旱,没有干旱,那为什么朝廷会赈灾,又赈的是哪门子的灾?送到肃州的钱,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叛军根本?就不是叛军,他们是活不下去的大梁百姓……”

他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立刻就去牢里将那叛军首领给带出来,他这次杀了很多无辜百姓,他不想再冤死一个普通人。

太?子知道?他性子,不由眼神?微眯,“肃州果然大雨?”

霍云霄恨不得当即就飞回肃州,证明给太?子看,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谎。

“是的,肃州大雨,没有干旱,百姓过?得再不好,也根本?到不了造反的程度,天高皇帝远,那些巡抚还有官吏,胆大包天,将玉京的皇上都蒙蔽了,他们肯定?都是一丘之貉,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官逼民反……”

太?子的面色渐渐变了,一张脸铁青着,喉间上下滚动,随即挺直的腰背靠在了椅子上。

就说哪里不对劲,原来张炳之没有说谎,是真的大雨影响了战事。

那这件事,可就大了,其中的牵扯,连他都有一瞬间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