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能告诉方淳，自己根本没有在担心未来没有发生的事，也没有在这段关系里患得患失过。

虽然世上感情大多落得潦草的境地，但怎么能把最后的结果当作一切呢？

他能为心动买单。

他也愿意为心动买单。

裴行远靠在江驰身上。

回应他的是抱得越来越紧的臂弯。

落在头顶上的声音好像还在笑：“怎么了，突然这么主动。”

第29章 吻痕

“江驰。”裴行远道，“我想靠一会儿。”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恶语相向。

吵架时说的恶言最伤人，他可以不在乎方淳想要他分清好歹的态度，反正，他也不过是在越来越了解曾经很熟悉的人。

“江驰”裴行远唤他的名字。

“嗯？”江驰喉结震动，回应道，“就像你说的，你做不到训狗一样地训人。”

江驰有少年意气的一面，他低下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裴行远难过的样子，轻声哄道：“也就只有你敢在现任面前提前任了。不过他自私又恶毒，忘记他说的话就好了。”

裴行远道：“他真的很了解我。”

“那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可不可以陪你留在房间里。”江驰娴熟地带着裴行远落在沙发上，他帮裴行远解下领带，松开他紧扣的领口，松松垮垮地露出身下人脖颈上的皮肤。

那一抹白色在昏暗的夜色里很惹眼。

江驰很尊重裴行远的老派，他忍不住低头看了眼，却没再做进一步的行动，紧攥着裴行远的领带，用指节刮了刮他的面颊。

裴行远伸出指节，勾住了江驰的手，他头一回发现原来他可以和另一人的手离得那么近，指节交叠在一起，互相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江驰：“我猜他肯定提到了我们两个人早点分手吧。”

裴行远委婉道：“不完全是。”

江驰无所谓道：“那是真的要让他失望了。”

和裴行远指节穿插在一起，江驰他吻过裴行远的手背，短短地和他的手分开一些距离：“像这样，分手吗？”

指尖像是黏连在一起。

裴行远被他逗笑，没舍得和江驰分开距离，他翻动手腕，用指节感受着江驰身上的温度，皮肤靠在一起的触感细腻，带着余温，像是要把彼此的体温交织在一起。

江驰抬起手腕，笑着吻了吻裴行远的指尖：“我们快要正式在一起了。”

房间里的呼吸声渐渐放慢。

裴行远侧过头，他穿着白天的衬衫，衣服被床单压皱，黑发落在额头，敞开的领口下的锁骨一览无遗，眼底的想法也是毫不遮掩。呼吸放慢的时候，胸膛伴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他脸上的表情和引诱无关，却更容易引人遐想。

江驰眼眸微微一沉，放慢呼吸，对裴行远笑了笑。

他又伸出手，摸了摸裴行远的头发：“不要去想未来没有发生的事。”

裴行远没喝太多酒，每次听到这种话，内心深处的渴望和期待都像被这个人唤醒。

他总是像透明地出现在江驰面前，被江驰看见了他的想法，他的欲望。

“还有。”江驰对裴行远道，“刚刚在场上的时候，你一直在看我的手。”

“你自己有没有发现呢。”

裴行远头脑内亮起了红灯，他知道靠近江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似乎从他遇见江驰开始，早就注定要引发一场难以预料的海啸。

裴行远轻声道：“我发现了。”

江驰颇有兴致地追问：“嗯，说说发现了什么？”

裴行远：“从一开始打球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