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没闹起来,公子要不就当无事发生?”

冷山雁骨节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席氏和胡氏不同。胡氏忤逆了也就忤逆了,反正妻主不喜欢他,我也不用给他面子,可席氏是妻主的亲爹,还是要去跟他认个?错。”

“啊?”白茶惊讶:“公子你认什么错?是娘子愿意给你买的啊。是席氏自己小心眼,连女婿的醋都吃好不好,您还要去跟他道歉?那您不憋屈死?了。”

冷山雁藏着危险的眸子半眯着:“不过动两下嘴皮子而已,又不损伤利益,我不在意。”

他活了两辈子,为了在顾太爷手?下讨生活,什么样的话都说过,自然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白茶还是不解:“娘子那么喜欢您,您只要继续笼络住她的心就好了,管他做什么呢?说白了,席氏一个?小侍又被发卖过,您愿意给他这个?体面他才有体面,要是他这个?样子,这个?体面咱们不给他了又怎么样?”

冷山雁双手?环于胸前,修长的手?指在臂间轻点。

平心而论,他从来不觉得席氏对他而言是个?威胁或对手?,甚至连胡氏的危险性?都不如。他给予席氏的一切尊重都是看在沈黛末的面子上?,但?凡换一个?人,他连半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可他是沈黛末生父这一点,就足以拿捏住他,或者说,他主动被拿捏。大?家同处一个?屋檐下,席氏心情不好,这种情绪终归会被沈黛末发现?,并?影响到?她。

晚上?,冷山雁捧着一匹绢布和一匹雪白色的缎子走进了席氏的房间。

席氏正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冷山雁坐在床边,脸上?端着公式化的笑容:“父亲这么早就休息了?不看看妻主特意为您买的料子吗?”

背对着他的席氏动了动,转过身,看了眼料子说道:“这不是末儿给你买的吗?”

冷山雁笑道:“怎么可能呢,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让妻主单独给我买料子。是妻主她一心惦记着您,想给你做体面的衣裳,只是她第一次买缎子,拿不准好坏,担心店老板诓骗了她,所?以才拿到?二楼让我辨别一下。”

席氏眼神变了变。

冷山雁继续道:“不过拖您的福,她在给您买料子的时候顺手?就给我也买了一匹,我和妻主成婚以来,这还是妻主第一次给我买料子呢。”

他一番吹捧,直接将席氏的心给捧了上?去,从床上?坐起来,反而安慰起冷山雁来:“瞧你说的,末儿对你还是很上?心的。”

冷山雁勾出?极淡的笑:“妻主是待我好,我心里很感激。父亲快起来试试,让我想想这两匹料子给您做点什么好?”

席氏也不生气?了,跟着冷山雁一起讨论这几块料子。

夜深时,冷山雁才举着油灯上?了楼。

沈黛末已经?脱衣服上?床了,看见冷山雁回来,她问?道:“怎么去父亲那儿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