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亲多聊了会儿衣裳的事情。”冷山雁走到?床边,放下油灯,开始换衣裳。

原本以前他换衣服的时候,都是吹灭了油灯再抹黑去换衣裳,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并?没将油灯吹灭,而是将灯放在了床边,自己走到?衣架前,脱下了衣裳。

油灯灯光映着他的影子,宽大?的墨色衣袍脱下,露出?雪白的里衫,他的身材被完美无疑地?展现?了出?来,玉带约束的窄细腰身,脊背薄而挺拔却不显得瘦弱,双腿遒长有力。灯火将他的肌肤照的如极品的薄胎白瓷器,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眉骨都被染上?暖红的微光,仅仅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侧颜,就已美得绝色。

没一会儿,他换好衣裳上?了床,躺在她的身侧,肩膀轻轻挨着她,睡觉的里衣本就单薄,领口更是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锁骨隐约可见。

沈黛末:不敢看,不敢看,眼珠子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瞥,只敢盯着床顶。

我的郎君会卖惨

几个月时间, 从春到夏,光阴平静悠长。

之前买回家来的大公鸡已经成功孵化出?小鸡,并且成功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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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氏是?是?个苦出?身, 所以会做鸡窝,就给这一窝子小鸡做了鸡窝, 并且在角落里用玉兰花树的树枝专门给它们开辟出一个小院子。每天天色刚蒙蒙亮起来, 院子里的鸡就开始打?鸣, 比闹钟还要准时。

这?时沈黛末和冷山雁就会起床, 她洗漱完后去跟席氏打?个招呼,兴趣来了就去去鸡窝里,看看几天小鸡有没有下蛋。

如果鸡窝里有, 沈黛末就会伸出?罪恶的小手。

起初大?公鸡还会反抗,咯咯地叫两声, 扑腾鸡翅膀啄她的手背, 久而久之, 它也习惯了、麻木了, 放弃抵抗了。

掏出?新?鲜的鸡蛋后,冷山雁就去拿过去,要么做蒸蛋,要么直接做水煮蛋给她吃, 吃完她就回二楼看书?。

冷山雁一般不会主动打?扰她, 要么去席氏的屋子里聊聊天, 要么在院子里跟白茶一起做绣活, 而且生怕吵着她, 声音压得极小声, 还没有风拂过玉兰树,发出?的轻微沙沙声大?。

夏季的玉兰树树叶宽厚, 茂密的树叶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如同一片浩瀚的绿色海洋,为二楼遮挡了夏季的炎炎烈日?,二楼非但感受不到暑气,反而还十分清凉,偶有一两缕阳光穿透叶子间的缝隙落在二楼阁楼里,金灿灿的阳光亮到刺眼?。

沈黛末看书?看累了,起身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肩膀,往窗外看一眼?,绿油油的景致立马就让有些酸胀的眼?睛放松下来。

她靠在窗扉边,隔着涌动的绿色海浪,看向楼下院子。

冷山雁与白茶坐在玉兰树下的石凳边,手里拿着一团乱线,不紧不慢地理着,碎金般的光影斑驳的落在的肩膀上,随着树叶的晃动,光影在他的肩头摇摇晃晃,偶尔落在他深邃的眉骨,偶尔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骨。

白茶就在一旁掰着手指头,小声的跟他盘算着这?些日?子的花费,从几文钱的蔬菜到大?额的开支。冷山雁垂着眸子静静地听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黛末俯下身,双手撑着窗框边默默看着他。

忽然,院子里的冷山雁仿佛得到了感应一般,抬起头来,隔着浓郁的叶子,眸光精确地看向她。

沈黛末一怔,冲着他笑了笑,正午的光在她的眼?尾晕开淡淡清浅的光晕。

冷山雁神情微微怔忪,随即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也在对她笑。

明明长了一张艳杀四?方?的冷艳浓颜系大?帅哥的脸,笑起来却有点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