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以后有?钱了,我一定对你好。”她脱口而出。
咦,怎么这么像渣男的空头支票?老板的大饼?
如果是沈黛末听到这话,肯定会露出讽刺的笑?容,心想,傻子才信你的鬼话。
但冷山雁信了,他低下头,眉眼间都沾染着喜悦。上挑的眼尾轻勾,却不显得轻佻反而透着几分矜持的禁欲,轻声道:“不用以后。”
你现在就已经对我很好了。
冷山雁心中仿佛有?一只小雀,在张着翅膀跳跃,叽叽喳喳。
从前他将钱财看?得很紧,将它当做一生的依靠,人生在世,什么都靠不住,唯有?钱财利益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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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金银绸帛一样样地花出去,只要能抚平沈黛末眉间的忧愁,让她不再为钱财费神,他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喜悦,仿佛细水长流,平淡而源源不断。
“那......我帮你收拾,我来洗碗。”沈黛末感激冷山雁的付出,看?他在收拾碗筷,立马上前帮忙。
“别碰。”冷山雁轻轻推开了她去拿碗筷的手,声线低沉而干净:“这些我来就好,您休息吧。”
沈黛末仿佛看?见了眼前有?一只拼命把自己的毛都拔给?她的大雁,把嫁妆钱都给?了她,还给?她洗碗做饭。
啊啊啊雁子,天?底下最好的雁子。
她突然化?感动?为力?量,以备战高考的积极态度,积极抄书。
我的郎君快被薅秃了
晚上, 沈黛末坐在桌边温书,冷山雁从身后的金漆箱笼里拿出一块布料下了楼。
沈黛末瞥了一眼?,那料子是低调却显贵的宝蓝色。没一会儿, 楼下传来了冷山雁的声音。
“父亲,我打算为您做几身衣裳, 来量量尺码。”
“这、这怎么使得?”
沈黛末已经在脑子里想象出席氏受宠若惊的表情。
冷山雁声音淡而?温和, 隐隐透着恭顺:“我是您的女婿, 如何?使不得?”
席氏刚在白茶的伺候下洗过?澡, 这?些日子他跟着人牙子颠沛流离,身上累积了许多污垢,头发脏乱的不成样子, 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不能再穿,白茶直接将他的脏衣服丢掉。
原本席氏还担心自己没有衣服穿, 谁知冷山雁就拿着一套干净的旧衣服为他穿上。
虽然是件旧衣裳, 但比起那件破麻衣好上太多, 洗完澡, 他又被白茶服侍着躺上床。床上铺着软软的褥子,被子也厚实,盖在身上很是暖和。
席氏知道这?些肯定都是出自冷山雁之手,正暗叹他做事细致周到, 冷山雁就拿着布料和软尺走进来要为他量体裁衣。
席氏心里又暖又高?兴, 心想自己女儿可真是娶了一个贤惠的好郎君。
只是看着这?样好的料子, 依然婉拒道:“这?样好的料子, 给我这?个上了年纪的人穿真是浪费了, 还是你自己留着做新衣裳吧。”
冷山雁:“父亲辛苦养育妻主成人, 只是一件料子而?已,怎么能算浪费?”
白茶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呀, 太爷,快让郎君给你量量吧,咱们也该做两件新衣裳。而?且,那边的太爷要知道您被娘子接了回来,怕是要赶过?来看呢。”
席氏一听胡氏要过?来看他,顿时像被激起了斗志的斗鸡:“那...就做一套撑场面的衣裳就好。”
他在胡氏的手下卑微了一辈子,如今跟着女儿自立门户,虽然正侧的地位永远不能更改,但在人牙子手里走了一遭,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再被胡氏压一头,至少衣服上不能落于下风。
这?种木质的阁楼并不太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