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父亲您以后就跟我住,再也不用看?胡氏的脸色了。”
席氏出身低微,因为模样出挑被家人贩卖给?沈母做小侍,虽然生了孩子,但作为小侍,他在胡氏面前依旧是半个仆人,小心翼翼地伺候。
一想到自己能有?脱离沈家掌控,不再谨小慎微地伺候别人的一天?,经年累月的苦楚上涌,一激动?差点又要哭出来。
幸好这时白茶上前说热水已经烧好,领着席氏去清洗身子,主屋才清净下来。
冷山雁起身一边清理?着桌上的碗筷,一边安排着席氏的住宿问题:“如今寻回了父亲,就要着手安排他的住处。倒座房是下人住的,父亲住不合适,而且他又上了年纪,如果住在阁楼上,爬上爬下怕是不方便,还极有?可能摔伤跌倒,不如把一楼厅屋后面的小间收拾出来给?父亲住,怎么样?”
“可以。”沈黛末点头。
冷山雁沉思了一下,继续说道:“除了这些还有?许多?要重新?给?父亲置办,例如衣裳、鞋袜、被褥、这些。我的嫁妆里还有?一套新?的床褥没有?用过?,可以送给?父亲用。至于衣服鞋袜这些,可以先从估衣铺里买两件应急,之后......我那里还剩下几块料子,今晚上量了尺码就可以缝制,我和白茶替换着做针线,快的话几日就能赶制出来。”
“不用。”沈黛末起身拉住他:“之前胡氏生病,为了给?他买药你就已经卖了一匹上好的布料。父亲置办衣服的钱我自己出。”
在古代,一匹好料子约等于银两,可以直接换粮食。
自从冷山雁嫁给?她,前前后后不知?道倒贴了多?少嫁妆,她实在不好意思再让冷山雁为她花钱了。
“妻主还有?钱吗?”冷山雁抬眸,漆黑如渊的眸光映着她。
沈黛末沉默,给?席氏赎了身,她确实没钱了。
呃,也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她从袖子里掏出那五枚铜板。
冷山雁看?着她掌心可怜的小铜板,唇角微微勾起,冷淡的眸子里都透着似忍着笑?意。
“我会再努力?抄书,再出去找活儿,帮人代写书信什么的,应该很快就能把父亲的置办钱都挣出来。”沈黛末说道。
冷山雁摇头:“要是这样您还怎么看?得进书?如何参加乡试?”
沈黛末有?些惊讶,乡试?考举人?她自己都没想得这么长远,冷山雁却替她想到了。
冷山雁将她摊开的掌心收拢:“我既嫁给?了您,就不要再分你我了。”
沈黛末:“......”
呜呜,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