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周金戈拖走。

“你们都退下。”沈黛末声音无比疲惫,纤细的手指轻揉着眉心,掩去眼底的阴郁杀意?。

现在,开?始站队吧。

登基

沈黛末乘坐轿撵回了含凉殿, 她被周金戈气得不轻,加之肩胛骨的伤口隐隐作痛,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妻主......”冷山雁轻抚着她的胸口, 为她顺气。

含凉殿内,即便被塞满了金银珠宝, 依旧大得空旷, 从西南深山里运来的百年杉木做成的地板, 被宫侍擦拭地干净锃亮, 一尘不染,依稀映着他们彼此依偎的模糊身影。

“这是淮白鱼汤,炖了很久, 连鱼骨都被炖软烂了,最是滋?*? 补伤口, 您先喝一些。”冷山雁盛了一碗浓白的鱼汤, 用汤勺舀了一勺, 放在唇边吹凉再喂给她。

沈黛末抿着嘴唇, 眼眸笑眯眯地:“把我当小孩儿呢?”

冷山雁但笑不语,温柔无比。

沈黛末喝了一碗,滋味浓郁的鱼汤下?肚,胃里暖呼呼的, 感?觉气也消了些。

冷山雁这才放下?汤碗, 又坐到她的右手边, 开始解她的衣裳, 冷山雁解开了她的衣裳, 拆开肩上的纱布, 替她重新换药。

“嘶”沈黛末深吸了一口气。

“很疼吗?我动作再轻些。”冷山雁压着嗓音,声音颤抖地厉害, 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没事,你继续吧。”沈黛末道。

冷山雁一圈圈解着纱布,一直到最后一层,纱布被混着鲜血的药粉浸染,甚至有一部分?和干了的血沾粘在一起,撕开时会将血痂撕烂,仿佛在撕脸皮,血糊糊的血洞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