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冷山雁怎么能不开心?他开心得?快要疯了,整个身体仿佛装进了一颗燃烧的太阳,不断地膨胀再?膨胀,在他的身体里爆炸,把他化成滚烫的水汽。
“黛娘,我是你的夫郎,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你,永远。”他激动而颤抖地抱着沈黛末,浓黑得?诡异的眼中浮起血一样?的火焰。
冲锋
沈黛末第二天便解了楚艳章的禁足令, 当然宣称的是他久病初愈,并不想让外人知?道内情,尤其这牵扯到冷山雁的名声。
被冷山雁调去看守楚艳章的下人收到了命令, 打开?了上?锁的房门走?进,里面光线灰暗, 一缕光从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 光芒中?充斥着呛人的尘埃。
楚艳章落寞地躺在床上?, 空洞的眸子看着漂浮的尘埃。
冷山雁的手段格外阴私, 虽不致命,却?格外折磨人。
在他的暗示之下,下人们给他端来的一日三餐里没?有一点盐, 三五日还行,但时间一长?, 身体便受不了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暗黄憔悴, 身体也疲惫无力?, 虚浮水肿, 使不出力?气,整天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像一具即将咽气的死尸。
下人被灰尘呛得咳嗽了一下,下一秒双手?叉腰, 颐指气使:“娘子宽厚, 原谅了您的罪行, 不过您自己也得点吃一堑长?一智, 记住谁是不能冒犯的人, 既入了府, 就是侧室,安分守己, 别妄想不该妄想的。”
楚艳章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恢复了自由身。
“大?人她放我出去了?她原谅我了?”
下人冷笑着放下食盒:“虽然是解了你的禁足,可娘子依旧厌恶你这个毒夫,若她真的原谅你,怎么不亲自来?快收拾收拾你自己,一会?儿去给郎君请安!”
说完,下人砰地一下关上?门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艳章缓缓打开?食盒,舀了一勺粥,略带咸鲜肉香。
他立刻狂舀几大?口,感受着久违的盐的滋味。
许久,他吃完饭,虚弱地身体渐渐有了力?气,这才缓缓起身穿戴好衣裳,绾好发?髻,去主屋请安。
他冒着大?雪,一路从自己的院落穿过花园、游廊、来到主屋前等?候下人的通报。主屋内时不时传出几阵大?人和孩子的笑闹声,十分热闹温馨。
难道沈黛末在里面?楚艳章眸光微微一颤。
他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快要体力?不支,晕过去的时候,白茶才姗姗地走?出来,慢悠悠道:“端容皇子来了?进吧,主君可一早就等?着您呢。”
楚艳章抿了抿唇。
沈黛末虽然放他出来,但却?并没?能做他的依仗,在后宅里依然是冷山雁一家独大?,即便他是皇子,也不得不做小伏低。
楚艳章沉默地撩开?湖蓝描金冰裂纹门帘,走?了进去。
与外头的冰天雪地不同,屋内燃着好几个炭盆,炭盆上?罩着孔眼细密,防止炭火溅出来的铁罩子,即使窗外风雪呼啸,但屋内却?温暖如春。
他一走?进去,屋内的欢笑声就安静了下来。
冷山雁一袭工艺繁丽的黑红织金衣袍坐在主位之上?,紫檀木雕花的椅子上?搭着厚实保暖的白狐毛垫子,身后是正红色凤穿牡丹的屏风,凤凰全是由金线绣成,艳丽大?气的牡丹花瓣为正红色,花瓣边缘是浓郁深蓝,仿佛海水溅到了花瓣上?,亦衬得冷山雁不可一世的华贵与雍容。
楚艳章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冷山雁仿佛被沈黛末娇养得极好的牡丹花,即便年纪大?了,还生了三个孩子,但容貌依旧,甚至越发?有一种成熟的人夫韵致。
而他呢?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