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在找什么吗?”沈黛末问。
冷山雁飞快地收回?目光,摇摇头,似乎在掩盖什么。
许多女子出征之后,为了?排解,都会养个?男人在身边,日久生情,打完仗之后,就会将这个?男人带回?府中养着。
最近,城里有一出新戏十分流行,讲的就是女子出征之后带回?一个?柔弱男子,并为了?这个?让这个?男子不受委屈,不惜逼结发夫君和离,也要给那男子一个?名分。
大抵是因为孕夫的心思格外敏感脆弱,所以哪怕只是一出供人取乐的戏,但冷山雁却当?了?真,捂着肚子日夜难安,每每入梦,都能?梦见在大军的营帐中,一个?玉软花柔的男子,在沈黛末的床上?玉体?横陈。
因为年轻,那人比他的肌肤更细腻、叫声更娇媚、手段更下贱、双腿像一条白色大蟒蛇将沈黛末的腰紧紧绞着,抵死缠绵。
冷山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不欲生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整日提心吊胆。
如今看到沈黛末的身后空无一人,并没有带别的男人回?来,他心中陡然生起?了?一种隐秘的快意。
“没什么。”冷山雁低声道。
“那走吧。”沈黛末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温柔地搀着他回?屋。
盛夏的日头极为毒辣,稍微在外面待一会儿,就晒得人脸颊通红,浑身冒汗,沈黛末担心冷山雁身子受不住,因此路上?特意带他走阴凉的地方。
“对?了?,这个?送给你。”沈黛末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
“这是?”冷山雁有些疑惑。
沈黛末笑着说:“打开看看。”
冷山雁拔下竹筒的塞子,一股寒气从里面冒了?出来,随即一阵清幽的香气从里面散发出来,清淡香味的源头一团如烟雾般的紫色盛开,是一支极为罕见的白紫相间的莲花。
“这.......”冷山雁眸光一颤,那一团淡紫烟白,仿佛绚丽幽美的蝴蝶在他细长深邃的眸子里绽开翅膀,浓郁的颜色在黑眸中晕染开来,美丽至极。
沈黛末一笑:“漂亮吧?这是仙川独有的莲花,我说了?要给你带回?来的。”
从仙川到塘州,几百里地,这个?热的天,她该是费了?多少精力心思,才能?将最娇气最易凋零的莲花保存地这般好?。
“好?看...太好?看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莲花......”
冷山雁握着莲花脆弱茎秆的手微微颤抖,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嘶喊尖叫,锐利刻薄的声线,几乎要扎破他的耳膜,浓稠的愧疚和亏欠不停地涌泻出来,
他的黛娘这样?好?,他却如此自私,竟然会因为她外出征战没有找男人,因为独占欲得到满足,而感到一股强烈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