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青春正盛,外出征战这么久,身边却连一个?伺候的男人都没有。

而他身为夫郎,也因为怀着身孕,不能?在床上?让她尽兴,他本该早早地为她准备一个?男人了?,是他这个?做夫郎的不好?。

冷山雁脑子一嗡,莲花在他的眼中无限放大,好?想?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一片艳郁的紫色,最后又坍缩成?沈黛末的模样?,小小的一团,在战场上?孤单一人,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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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沈黛末抱着冷山雁好?一阵温存,但很快无数的帖子就像雪花一般飘了?进来,都是请她去?吃酒,想?要奉承结交她的,酒席之间,难免有男色歌舞作配

......只希望能?干净些。冷山雁心想?。

他恋恋不舍地从沈黛末的怀里起?身:“妻主,去?吧,这些人还?是头一回?主动宴请您。”

沈黛末无奈:“那你在家等我回?来。”

冷山雁整理着她凌乱的衣衫,心像被又薄又尖利的剪子反复戳铰着,语气却极尽温柔:“不必急着回?来,要尽兴才好?。”

敏感的雁子

窗外, 月亮的光芒越来越淡,空气中渐渐漫起薄冷淡白的雾气,清清冷冷的寒从窗户渗进来, 窗外盛开?茂盛的蔷薇花山颜色浓郁,一枝艳红的蔷薇从窗户爬了进来, 娇嫩带着晶莹的露水。

喝得醉醺醺的沈黛末被查芝和外院的女仆搀扶着回来, 一旁还?有?两个年级稍大的内宅男管事掌灯, 名为掌灯, 实为监督,毕竟内宅都是男人。

已经在外间睡下的白茶听到动静立马披着衣裳起来,此刻的沈黛末醉颜酡红, 嘴唇被酒精浸染地饱满鲜艳,像极了伸进窗内, 馥郁艳丽的蔷薇。

“娘子这次回来得格外晚, 外头天都快亮了, 而且自?从那件事情后, 娘子就算在外头喝酒,也从不会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怎么今日还?醉了,还?......”

还?满身的脂粉浓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茶吮着下唇, 顾忌着里屋的冷山雁, 没有?直接说?出口。

查芝擦了擦额上的汗, 笑道?:“娘子打了胜仗, 昨夜的宴席好大的排场, 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都来了, 名伎更?是无数,人人都争着给娘子敬酒, 娘子实在盛情难却?,因此不得不多?饮了几杯,许是太久没喝醉过了,连带着娘子的酒量也下降了,这才醉了。”

听到名伎,白茶眼睛一瞪,狠狠剜了查芝一眼。

这人嘴上怎么没个把门的?名伎是能在怀孕的主君面前提的吗?也不怕他再动了胎气。

查芝被白茶一瞪,擦汗的动作僵在额上,后知后觉地弓着身,无比谦卑后怕。

里屋与外间距离有?些远,还?隔了一层群青色绣蝴蝶的妆花罗帘子,浓郁的蓝就像将亮未亮的天,雾沌沌的清冷。

里面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冷山雁向她们走来时,衣料的摩擦声?。

因为怀孕身子重,他的动作很缓慢,隔着这层什?么都雾蒙蒙的帘子,仿佛弓缩着脊背即将狩猎的掠食动物,动作越是轻缓,她们心中就越是忐忑紧张。

“白茶,叫几个人起来,送她们出去。”冷山雁发话了。

冷山雁不是个喜欢抛头露脸的男人,因此外间的女人很少有?机会见到他,甚至连他的全名叫什?么都不知晓,今日还?是第一次离他如此近。

和查芝一道?进来的女仆心中不免忐忑,尤其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心情更?是紧张异常,锋冷冷地跟刀子似的,隔着帘子那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都渗了出来。

两个女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