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跟死了?有什么差别!

“你、你在说什么?”沈黛末被他语无伦次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不做她的夫郎,那他做什么?

“黛娘,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作?恶多端,求求你原谅我,我保证我不会再做坏事、我一定?会做一个好郎君,不会再沾上一点罪孽,好不好......”

冷山雁双手紧绷地颤抖,指尖冰冷毫无血色,狭长的眼尾一捻诡异的红色,颤动的瞳仁里满是近乎癫狂的讨好。

“你罚我吧?怎么罚我都行!你打我、掐我、怎么折磨我都好,只要你能消气,怎么都好......”

说完,他扬起手重重地朝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啪啪啪,力度毫不留情,几?乎是对自?己下了?死手,苍白灰败的面?容上瞬间渗出几?个鲜红的巴掌印,一点血从他的嘴角渗了?出来。

“你干什么?”

沈黛末陡然睁大了?眼睛,想要出手制止,可冷山雁却猛然拔下了?发间的簪子,紧紧地握着沈黛末的手,塞进了?她的手里。

他的手指凉得似刚从冰窟里捞出来,冷得令人发颤。

他拉着沈黛末握着玉簪的手,尖利的簪子抵着他纤长的脖子,扎进他激动喷张的脉搏里,一个血点溢出来,像雪原上炸开一朵血红的花,接着是他的锁骨,他的手臂,甚至眼尾都被他毫无章法地划伤。

他像疯子一般自?虐,脖子、脸上淋淋漓漓的鲜红流淌,像蛇一样蜿蜒而出。

可冷山雁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痛意,甚至觉得只要将自?己身体里淬毒的血液放干,他的罪孽就?能洗掉一些。

“你疯了?!”沈黛末挣脱开他的手,将玉簪子远远的丢掉,愤怒得胸膛起伏。

冷山雁仰头望着她,嘴角渗出的鲜血仿佛一团浓艳的花盛开,凌虐诡艳。

“黛娘......你生气了??”被掌掴之后耳膜嗡鸣炸裂,让他几?乎听?不清楚沈黛末在说什么,他只能凭借沈黛末的神情来判断。

他明显癫狂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惘惘,随即一行凄楚的泪珠滚落,他近乎崩溃地抱着沈黛末的腿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这样你会开心...我折磨过很多人,我不择手段,他们都骂我歹毒狠辣......我想用同样的方?式赎罪,我想把我洗得干干净净,把我杀得干干净净,这样我就?配得上你了?......”

“对不起黛娘...我没想到会吓到你...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个疯子,是不是很丑......对不起、对不起......”

冷山雁抱着她的腿,蜷缩身体缩在她的脚下,像惶恐不安受了?惊恐的蛇,一圈圈缠着她的腿,血水与泪水糊了?他的脸,他的哭声压抑而酸涩。

“我没想过我会遇见你......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死了?之后会遇见你,我一定?不会那样做......我一定?自?杀等着你来找我...我会死在花轿里...对,我不会嫁给别人做鳏夫...我不会跟她们斗...这样你就?不会害怕我了?......我好后悔,早知道、早知道...”

他的哭声充斥着绝望,虚弱沙哑,卑微的乞求:“黛娘、对不起,我没想过要骗你,我只是害怕,怕你不要我了?......你再给我机会好不好?再喜欢我一次好不好?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真的......”

“你要是害怕我上辈子做的事,怕我夺权,怕我谋财害命,那...那你休了?我。”

“对,你把我休了?,让我做你的外室、这样你就?不用怕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