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你在骑马场的沙土上做了手脚,才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该死!”
瓷碗结实地砸在楚艳章的额头?,楚艳章惊慌地跌坐在地上,他捂着被砸的额头?,清澈的眼眸中尽是?惊慌儿无措。
“娘子,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这?种事!孟郎君此前确实对我无礼,可我从未想过要报复回去,我只想和您在一起,一家人过平淡的日子,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歹毒的事呢?”他不顾仪态的来到沈黛末的脚边,拉着她的裙摆,仰头?哀戚的看着她。
“是?啊。”席氏也开口?为他说话。
冷山雁狭眸微微一紧,眸光如寒光凛凛的钉子,恶狠狠地钉在楚艳章拉扯沈黛末裙裾的手上。
他起身走过去,一把?扯开楚艳章不安分的手,鄙夷道:“你口?口?声声说没做过,那?仆人看见你去骑马场,你又作何解释?”
楚艳章道:“我是?去过骑马场,可那?因为我和父亲聊天时无意间提起了孟郎君,父亲感叹孟郎君善骑马,而他却连骑马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为了圆父亲这?个梦,我这?才带父亲过去看看,父亲可以为我作证啊。”
席氏连忙点头?:“对,我能给艳章作证。”
冷山雁垂下眼眸,冷漠地看着装可怜无辜的楚艳章,忍不住冷笑道:“端容皇子可真会找挡箭牌,以为扯出父亲的大旗,就没人敢治你的罪?父亲和你都不会骑马,骑马场里空空荡荡,就算是?一时好奇想去看看,转一圈便也就出来了,可你们?二人硬是?在里面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你作何解释?”
“雁郎君好生?奇怪,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却硬是?要给我定罪,说我是?谋害孟郎君的凶手,怎么,我跟父亲在骑马场里聊聊天,多逗留一刻都成了罪了?如果?就凭这?一点,断定我是?谋害孟郎君,那?父亲难道是?我的帮凶不成?”楚艳章忽然一笑,眼里分明没了方?才跪在沈黛末求饶的委屈柔弱模样,过分浓黑的眸子里像瞬间涌起阴湿的黑雾。
“定是?你找机会支开父亲,然后暗地里对马场沙土做手脚,贱人!你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还不够,还想害死我!你这?个毒夫!”孟燕回怒道。
“毒夫?”楚艳章施施然站了起来,眸中似乎含着终于得逞的笑意。
终于,终于有人把?这?件事抖出来了。
楚艳章得意的笑着,在冷山雁骤然警惕的目光中,不急不缓道:“毒夫这?个名号,我可担不起,雁郎君比我更合适不是?吗?逼迫甘家人杀死甘氏的人是?你;精通药理,害得阮鱼毁容的人是?你;害死师苍静的人更是?你。你杀人于无形,手上沾满鲜血,如今我和孟郎君之间剑拔弩张,不正?是?你一手促成的吗?你稳坐钓鱼台养胎,却算计我们?两个侧室撕咬得你死我活,论阴邪恶毒谁比得上你冷山雁!”
黛黛子的审判
此言一出, 满堂震惊。
冷山雁细长的眸子更是瞬间睁大,浓黑的瞳孔却骇然紧缩,浑身血液仿佛在顷刻间被冻住,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想去看沈黛末的反应, 可内心却涌起万千怯懦, 害怕沈黛末真的信了楚艳章的话, 用质问的眼神看向他。
这些年, 沈黛末常夸他是个好郎君,温柔贤惠识大体,他不敢想?如果?沈黛末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后?,她会多么厌恶自己。
光是这样想?着, 冷山雁便觉得头脑晕眩, 差点站不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