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骑马,可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沈黛末问道。

“异、常?没、没有。”孟燕回刚才哭得太猛了,以至于现在停下来会不自觉的抽噎。

“你骑的是?什?么马?”沈黛末又问。

“绯雪。”

绯雪,是?沈黛末退役下来的战马,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因为经?历过沙场,所以情绪十分稳定,不会像一般的马匹那?样受惊失控发狂,算是?个性极为稳重的马了。

这?样的良驹,怎么可能将孟燕回从马背上摔下来。

“查芝跟我说,是?绯雪马蹄打滑才将你摔下来的?你没有事先清雪?”

“我清了、院子里没有雪。”孟燕回解释道。

沈府很大,所以有些院子空置,孟燕回干脆就空出来,在上面铺满了柔软的沙土,专门用?做府内骑马,也有专门的下人负责打扫。

他这?次去骑绯雪时,院子里的雪早就如往常一样被下人清扫干净,雪都堆积在墙角,院子内只有沙土而无其他。

“那?就怪了,既然是?沙土铺地,绯雪怎么可能打滑失控?”沈黛末喃喃道。

“妻主?。”冷山雁在白茶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沈黛末看着他挺着肚子,肩膀上还有落雪,一副着急赶回来的样子,忙起身抚着他坐下,担忧道:“怎么走得这?么急?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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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孟侧君骑马的地方?看了。”冷山雁道。

他知?道孟燕回坠马不是?意外,而且瞬间就意识到可能是?楚艳章下的黑手。

孟燕回受伤,沈黛末不好跟孟灵徽交代,毕竟这?可是?她唯一的血亲,即便是?同盟,也不能再沈黛末起事的关键时刻,让她们?之间产生?隔阂,所以急忙去孟燕回坠马的院子里亲自查看,试图找出楚艳章谋害孟燕回的证据。

这?样既能帮沈黛末解决麻烦,又能将楚艳章彻底置于死地。

果?然,他去转了一圈之后,便发现了线索。

“妻主?,骑马场的沙土有一处被人泼了凉水,这?些凉水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已经?被冻住,湿滑无比,再在上铺了一层浅浅的干沙,看似与正?常的沙土无异,但只要有人骑马经?过,马蹄叫表面的沙土卷起,就会露出下面湿滑的冻层,导致马蹄打滑,致使孟侧君受伤。”

“什?么?!”孟燕回沙哑着嗓子震惊无比,他瞪大了眼睛,微微一转,眼中便瞬间迸出一股恨意,像是?锁定了凶手。“楚艳章!一定是?他!是?他在报复我!他害得断腿,我要杀了他!”

孟燕回厉声喊道,恨不得现在就爬下床一刀将楚艳章捅死。

沈黛末微微凝眉,且不论孟燕回之前拿着马鞭闯锦宁阁跟楚艳章闹过一场,单论孟燕回出事,就属楚艳章嫌疑最大。

“把?楚艳章叫来。”沈黛末冷声道。

没一会儿,楚艳章就来了,还带着他的靠山席氏。

他先是?环顾了一圈,向沈黛末微微屈膝行礼,仪态规矩婉顺,随即他的目光才看向躺在床上恨不得活撕了他的孟燕回,有些惊讶地问道:“娘子,孟侧君这?是?怎么了?”

冷山雁没有回答楚艳章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端容皇子,这?些日子你可去过骑马场?”

楚艳章微微摇头?,漆黑纯粹的眸光里带着些许疑惑,轻声问道:“雁郎君为何这?样问?”

冷山雁勾了勾唇,唇角讥诮:“你没去过?撒谎!有人曾见你去过骑马场,你为何隐瞒?居心?何在?”

不等楚艳章开口?解释,突然一个瓷碗就朝他的脸上狠狠砸去。

“贱人!”孟燕回艰难的撑着床栏,苍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