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被无边的温水包裹着,这?种欢爱之后被宠溺的滋味,带来的心理上的满足比刚才那场激烈疯狂更要让他心神摇荡。
“疼不疼啊?”沈黛末一手轻抚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骨慢慢下滑。
“唔”余潮未褪的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搭在她身上的腿也跟着轻轻的抖动,脚趾蜷缩,像条湿润的小蛇在她身上胡乱地蹭着。
“不疼......黛娘想怎么?对我都可以,雁都喜欢。”冷山雁痴迷又满足的望着沈黛末,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头将她锁骨上分泌出的细密的汗珠子?一一舔下吃掉。
我的郎君又怀咯
“殿下对不?起,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冲动,娘子也不?会责怪您。”幻香跪在冰冷的地上, 语气里满是自责。
背对着他的楚艳章垂着眸,清澈的眸子里尽是冷漠冰霜, 但当他转身之后?, 却一改刚才的冷漠, 变得温柔如春。
他弯腰将幻香扶起, 温和道:“怎么能怪你呢?多亏你心?细发现了这?些,不?然我都察觉不?到。”
幻香眼睛微微睁大,原本经过刚才的争辩, 他已经相信了是香灰造成了这?场大火,但楚艳章这么说......
“殿下, 您的意思是, 这?场大火真的不?是意外?”
“那个小奴说, 是燃香点燃了窗帘, 可丝绒窗帘虽然易燃,但雪中春信香是放在香炉里的,虽然距离窗帘很近,但根本不?可能燃起来, 香灰更?不?可能从香炉里漏到地上。”楚艳章说道。
幻香震惊地张了张口, 道:“难道真的是有人放火?是谁?孟侧君被?主君禁足, 他出不?去没机会对您下手, 只有......是主君!”
“小声些, 隔墙有耳, 小心?别?人人听到。西平居没了,我们?被?临时安排到这?间客房里居住, 周围的下人也都是雁郎君安排的人,我实在害怕会再出一个小奴背叛我。”楚艳章轻轻用手掌抵住幻香的嘴,清澈无辜的眼神里满是自嘲和害怕。
幻香立刻起身,义愤填膺道:“我要去告诉娘子,主君太过分了,您才进门几天啊,他就?敢烧你的嫁妆,那往后?您得宠了他怕是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杀人的事情?他做得还少吗?”楚艳章没有阻止他,而是兀自坐在床边,神情?低落地说道。
“什么?”幻香一听,顿时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楚艳章幽幽道:“父亲曾跟我说起过,娘子在科举前?,曾纳了一个小侍,那个小侍就?被?他处置了,而且雁主君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就?逼小侍的父母杀了他。”
“天呐。”幻香倒吸一口凉气。
后?宅主君打死小侍的事情?他偶有听说,后?宫内得宠的贵君处死奴才的事情?也常有发生,但让亲生父母杀了自己的儿子的事情?,这?样冷血残忍的手段,他还是头一遭听说。
“太可怕了,殿下,雁主君这?样恶毒,您、不?行,那更?得让娘子知晓了,揭开他的真面目,让娘子看清他。”幻香说道。
“算了。”楚艳章抿着唇摇摇头:“左右他只是见?不?得我出风头,我往后?只要夹着尾巴做人就?好,而且今天娘子审问小奴时,小奴的回答明?明?破绽百出,娘子都没有追究或是另外找人确认,就?认定了这?场大火是意外,这?说明?娘子心?里是向着雁郎君的,戳穿了他,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这?场大火,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说到底还是看沈黛末的态度,她认定是意外,就?算找出多少证据来都没用。
“那咱们?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幻香无比心?疼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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