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下次她来?一定?狠狠罚她三杯酒!阖家团圆的日子她都不来?,真是?该打!”

冷山雁酒杯轻摇慢晃,笑意浅淡:“哪里,既然二姑母旧疾疼得?厉害,就好?好?休养,免得?伤了身子。”

冷山雁这?次举办家宴,确实有问责丰荆青的意思,但他也早就预料到丰荆青不敢来?,但无论丰荆青来?不来?,冷山雁都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然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亲族尚有远近,利益亦有深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若丰荆青听沈黛末的话,直接干脆了断的拒绝,而?不是?自作主张,以为羞辱师英,就能让她们知耻而?退,也就不会给冷山雁引来?一位这?样棘手的对?手。

端容皇子可不同于?孟燕回。

孟燕回的皇子只是?个虚名,虚到连个正经?封号都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楚艳章不同,他可是?大姚国开国太祖皇帝的幺子,但是?太祖皇帝这?四个字的分量,就足以让天下的读书人折服。即便是?嫁给沈黛末为侍,都能轻易撼动他的位置。

若有一日,沈黛末成就大业,而?楚艳章又为她诞下一女?,按照那些酸腐读书人的德行,说不定?就会为了所谓的得?位正统,让楚艳章与他并立。

迟早是?个祸患。冷山雁捏紧了白玉酒杯,寒狭的眸子里暗暗迸出凌冽的冷光。

宴席散后,沈黛末屏退了下人,和冷山雁一起在花园里吹风散散酒气。

因为喝了许多酒,导致沈黛末脚步有些虚浮,冷山雁一路搀扶着她。

“雁郎,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端容皇子要嫁来?的事。”沈黛末揉着有些抽疼的太阳穴,坐在水池边说道。

“嗯,雁也是?这?两日才听说。”冷山雁挨着她的身边坐下,让沈黛末靠在他的身上,修长十指替她轻揉着太阳穴,从指腹里透出来?的暖意,就像温暖的水波,慢慢地渗入她的肌肤之中,仿佛掉进?了月下粼粼的海波中,巨大的温柔摩荡着她。

沈黛末从他指尖的力道感受到冷山雁无限的温柔,也正是?因为这?份温柔,让她心中愧疚。

“对?不起。”她握住冷山雁的手,语气里满是?浓浓的亏欠:“我原本没想过要娶他,让二姑母去?,也只是?想拒婚的,但事情阴差阳错就成了这?个样子。”

“我明白,我明白。”冷山雁低声轻语,眉眼温柔:“我明白你的难处,你也没有对?不起我。”

可他越是?如此,沈黛末心中的愧疚就越发加深,若是?冷山雁能大吵大闹地发泄情绪,她的心里都会好?受一些,可他只是?沉默着吞食着苦痛酸涩,让她心中难受,对?他更加怜惜。

“雁郎,你放心,我会跟端容皇子说清楚的,我并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所以我绝对?不会碰他的,我真正的夫郎只有你一个。”沈黛末信誓旦旦地说。

“妻主心里有我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冷山雁靠在沈黛末的怀中温柔一笑,弧度优美漂亮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像缀着露水的青草,柔亮而?清透。

他没有点头答应,这?只会展现出他心里的妒意;但他也没有否决,万一沈黛末当真,真和端容皇子春宵一度怎么办?他没有这?样大度。

冷山雁深知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妒夫,此前所表现的一切宽容大度,都是?在争宠,在争沈黛末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