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侧君觉得他托大摆架子,索性连觉也不补了,早早起来梳妆等候侧君来。”

“冬儿昨天太过劳累,怎么回事?”

白茶回答道?:“还不是因为侧君。霞光楼久不住人,里面什么都没有,公子担心?金尊玉贵的世子殿下?受了委屈,所?以一切都亲力亲为,正好当时冬哥儿又黏他,没办法,公子值得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布置侧君的新居,从白天忙到晚上,霞光楼上下?三层,他爬了不下?20遍,连歇下?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又得命人准备侧君到来的席面,但谁想,侧君和您一口都没吃,白白便宜了府上的下?人了。”

沈黛末沉默了半晌。

这些事情,她竟然全都不知?晓。

“把水盆给我吧,我端进去。”沈黛末说道?。

白茶有些惶恐:“这怎么能行呢?”

“顺手而已。”沈黛末拿过他的水盆,推开门走?了进去。

即使知?道?冷山雁这会?儿是醒着的,她也刻意放轻了脚步,房门刚一推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沈黛末端着水盆,经过外厅、穿过屏风隔断,慢慢走?进了里间。

隔着垂下?的轻薄浓蓝色绣蝴蝶妆花罗帘子,朦胧间看见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是冷山雁侧坐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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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穿着一袭雪白的中衣,长?发披散着垂在身后竟能将他的窄瘦的腰完全遮住,中衣是用最上乘的缎子做的,垂坠感极强,宽大的袖子和裙裾尾端疏落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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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轻轻地?哼着歌儿,一手拖着小冬儿的身子,一手轻柔地?抚着他圆润的小脑袋,身子轻轻摇晃,似乎是在哄他睡觉。

但大约是太累了,他哼儿歌的小调都微弱地?时有时无?。

但冬儿却依旧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肉乎乎的藕节似的白嫩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来抓取,嘴里还不断地?咿咿呀呀,精力充沛得很。

沈黛末放下?水盆,掀开妆花罗帘子,直接抱过他怀中的小冬儿。

“妻主?”冷山雁诧异地?眨了眨眼,他的眼尾纤丽略带淡红,因为熬夜休息不足,干涩的眼里更是溢出一些生理性的湿润水汽,仰头望着她时,有种倦怠的慵懒靡丽。

他起身,堆叠的衣袍垂落,嗓音惊喜:“妻主,您怎么回来了?”

沈黛末抱着冬儿淡淡一笑:“想你了自然就回来啦,怎么这么吃惊的样子?”

“......您昨夜不是差人说今夜在世子殿下?那儿过夜吗?”冷山雁垂眸缓声道?。

“所?以天一亮,我就回来啦。”沈黛末拉着冷山雁坐下?,轻抚着他的眉眼,眼中满是怜惜:“我才知?道?你昨天那样辛苦,冬儿又一直闹你,让你连休息都休息不好。”

冷山雁握着她的手,语气温和似水:“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您跟我说过世子殿下?来,是因为您和静王做了协议,但毕竟如今他名义上是您的侧室,我这个?做正室的不能怠慢。”

话落,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脸,着急道?:“您都起身了,想必世子殿下?也已经起了,我得赶紧梳妆免得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