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灰尘,柔和的眉眼?里满是温柔,连声音都像春日的湖水般柔荡。
“燕儿,你不是嫁给柔然可汗的,是去嫁给沈黛末的,多少男子想嫁给她都没机会呢,不能再丢盖头了,凤凰于飞是个好寓意。”
孟燕回别过脸去,气愤道:“我管他?什么好寓意烂寓意,我本?就不想嫁人,沈黛末又如何?况且只有正室才能用嫁,我一个侧室算什么?还凤凰于飞呢,是哪个绣郎做的?怕不是在讽刺我吧!”
孟灵徽唇畔的笑意微微凝滞,柔和的眸光泛出一丝苦涩:“侧室又如何呢?只要静王府还在,谁都不敢因你是侧室就轻贱你,但是燕儿......”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带着淡淡的羡慕:“到了沈家,你一定要跟雁郎君和睦相处,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能忍着就尽量忍着,千万不要惹雁郎君不痛快,只要熬过这几年,你往后的日子就彻底顺遂了。”
“姐姐,你什么意思?”孟燕回疑惑抬起头,等到的却是无?边无?际的红色笼罩在自己的头上。
孟灵徽指腹揉捻着红盖头一角,描摹着上面精美的图案,眸光中有点软软的湿润亮光。
孟燕回至今不能理解孟灵徽那句话的意思,但他?跟冷山雁无?冤无?仇,虽然他?们性格天然处不到一块儿去,但和睦相处还是没问题的。
这样想着,孟燕回开始脱衣裳准备睡觉,明?天做一个合格的侧室跟冷山雁请安。
这时,缩在椅子上的沈黛末突然回头问他?:“我能吹蜡烛了吗?有点困,想睡觉了。”
“啊我在换衣服,不许回头,色鬼!”孟燕回又羞又惊,当即把自己手上的衣服往她脸上丢去。
带着淡淡清爽的皂角香罩在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就这样照在沈黛末的脸上。
沈黛末气鼓鼓的坐起来,背对着他?:“怎么怪起我来了?是你换衣服不说一声的。”
“我、我头一回在女?人面前换衣服,不好意思......”孟燕回羞红着脸,这也是他?头一回跟除孟灵徽之外的女?人共处一室,还要待一整晚,他?自己也别扭的很。
“那你自己慢慢脱吧,我睡觉了,明?儿还得早起呢。”沈黛末爬上床。
孟燕回傻了,上前两步:“你、你怎么睡床上,那我睡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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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末摊开被子钻进去:“你睡地上呗。”
孟燕回满脸羞恼,却不敢上前拉住沈黛末,只能跺了跺脚,道:“你就让一个伤者睡地上?”
沈黛末背对着他?,得意地扭了扭肩:“是呀是啊,谁让我是色鬼呢?或者你现在让我回去,我跟我郎君睡,这床我就腾给你了。”
“你想都别想。”孟燕回又气又无?奈,抱着被子在床下打地铺,嘴里愤愤嘟囔:“我真是入了贼窝了,等时机一到,我就要跟你和离!和离!”
“求之不得,晚安!”沈黛末吹灭蜡烛,黑暗顿时笼了上来。
冷山雁静静地站在霞光楼外,巨大的月亮洒下清辉一片,清艳的蓝调映着他?冷白?得近乎病态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