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这?样说?, 冷山雁也并?没有松开她,反而交臂将她拥地更紧, 仿佛是?要把她融入他的身体里。

“妻主, 雁没读过多少?书, 不懂什么大?道理, 是?我男人之见,是?我自?私自?利,既然与您无关,我真?的不想让您参与这?些?, 她人的死活我不在乎, 我只想让您平安。”冷山雁说?得每一个字眼都无比沉闷而坚定, 仿佛不在乎沈黛末会因此而责备他。

这?一刻, 他只是?一个担忧妻主的普通的夫郎。

其实沈黛末何尝不知道伴君如伴虎, 身份地位越高?越是?如履薄冰的道理。如果是?在现代?, 那个和平的年代?,她完全可以不用奋斗, 安心躺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米虫。

可是?在这?个时代?不行,米虫不仅无法自?保,更保护不了他。

这?是?个乱世,饥饿与战争并?存,即使现在看着太平,可只要出了都城,外面百姓的饥饿困苦简直触目惊心,没有权势的人,即便再有钱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地方官员宰割无处申诉。

她相信冷山雁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些?年他从未说?过什么隐居、做一个普通老百姓这?样天真?的话,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担忧藏在?*? 心里,藏在他给她缝制衣裳的一针一线里。

但看着冷山雁今日如此失态,沈黛末的神情还是?有些?动容,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后背:“放心吧,我知道登高?必跌重的道理,只是?今日事发突然,我不得已兵行险招,你别害怕,以后不会这?样了。”

“......嗯。”冷山雁拥着沈黛末,他们?的身体紧紧的贴合着,完全融入了彼此的体温。

“今天宴席上怎么样?”她转移话题问道。

冷山雁低声道:“男人之间的宴席就那个样子罢了,互相恭维几?句,就是?无聊的吃酒吃菜,除了酒菜比普通人家好,规矩比普通人家多,此外也没什么区别,倒是?端容皇子敬了我一杯酒,其实论理我应该敬他一杯才对,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今日可能就要被静贵君以冲撞为由责罚了。”

“师苍静他竟然真?的想用这?种无聊的撞衫来责罚你......他真?是?疯了。”沈黛末惊讶又?无奈,语气里尽是?浓浓的疲惫与不耐。

冷山雁低着头?,一副可怜受气包的样子,不声不响地给师苍静上眼药:“我实在不知为何师公子对我的怨气为何这?样大??诋毁我,算计我,恨不得彻底毁了我......幸好今日有皇后与端容皇子他们?替我解围。”

“我也觉得他有点毛病。”沈黛末毫不留情的说?。

如果说?曾经因为他酷似苍苍的那张脸让她对他百般包容,但在他一次次针对为难雁子之后,仅剩的一丝丝的情面也早就消失殆尽。

“之前我在宫内值守时,他就总意图靠近我,只是?我都被我躲了过去,可他现在这?样无法无天,我得去警告他。”

“不行!”冷山雁赶紧出声制止。

他上眼药的目的是?让沈黛末彻底厌恶师苍静,不是?让师苍静有机会跟她见面的,一旦他们?见面,那么师苍静一定会告诉沈黛末他上辈子的事情,那么他这?几?年在沈黛末面前伪装的假面会顷刻间破碎,沈黛末对他的感情疼爱也会荡然无存。

他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