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丞相,我不?能一直闭门不?出,那?与软禁又有何区别。”孟灵徽还想再?说。
文丞相无奈道:“为了避嫌,只能如此。”
说完,文丞相就走了,留下满脸凄清的孟灵徽,宴会前她还是出身显赫的静王,如今却成了血统存疑的人?,在权利旋涡中的人?,一旦被软禁,离开权利中心,就意味着失势。
这一刻,孟灵徽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疲惫、无力,眼中泪花一直在打转。
沈黛末默默递上手帕。
“黛娘子、我、我......”孟灵徽看?了她一眼,鼻尖忽地一酸,两行眼泪落了下来?。
她惨白的一张脸上,血迹布满了干涸的血迹,被泪水一滋润,像无数流动的血痕,残破凄美。
沈黛末将?帕子塞进她的手里,温声安慰道:“若是觉得委屈,可以哭一会儿,别担心,我不?会告诉别人?。”
孟灵徽微红的眼眶里,湿润的眸光颤抖地更加厉害,攥着她的帕子捂住脸压抑地哭出了声。
她一边哭,沈黛末一边说:“放心吧殿下,一切都还没完。刚才陛下没有处置您,说明陛下还是在意你,感念你的功劳的。只是血统这样的问题,太?久远了,很?难追究。”
“我确实是父亲母亲亲生的无疑,绝不?是她们从外面抱养的孩子。”孟灵徽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拉住她的袖子哀声道。
沈黛末点点头:“我知道,我没有怀疑您,只是这样荒唐的事,陛下却没有直接驳斥,就说明她需要你为她做些什么,这才是最?关键的,而不?是让刑部证明您的清白。”
孟灵徽泪眼中浮现一丝迷茫:“那?我应该做什么?”
沈黛末笑道:“其实,您是不?是静王殿下的血脉真?的这么重要吗?她是天女,万人?之上,您的血统是真?是假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所以您现在应该弄清楚,陛下最?想要什么,让她满意,就算您不?是静王血脉,她也会让您成为静王血脉,无人?敢质疑。”
孟灵徽如梦初醒,绝望地脸上终于?有了一线生机,她激动地拉着沈黛末的手:“我明白了,我会将?全部家产献给陛下,以示静王三代人?的忠心。”
沈黛末淡笑着收回了手:“既然你已经清楚该怎么做,那?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黛娘子”她走下车,孟灵徽突然猛地掀开车帘,夜色下,她被泪水浸透的眼眸格外水润。
“多谢您,救了我。”孟灵徽望着她,声音微弱而柔软。
沈黛末淡淡颔首,转身离去。
“大人?,今夜真?是危机四?伏,那?个师英不?但算计了静王殿下,还差点就将?您也攀扯进来?了。”乌美感叹道。
沈黛末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冷冷说道:“刚才宴席上那?两个想对静王动手的侍卫,是谁?”
乌美道:“是禁军的两个班长,属下惭愧,竟然不?知她们何时跟师英勾结上了。”
“杀。”沈黛末毫不?留情?道。
“遵命!”
我的郎君的担忧
处理完这?些?事, 沈黛末终于往自家马车走去。
她刚掀开车帘,就被人一把拉住,跌入了一个宽大温和的怀抱。
冷山雁紧拥着她, 修长白皙的手指深深地嵌入了她的后背衣衫间,分明的指节紧紧绷起, 手背青筋虬劲凸起, 无声地显示出他此刻的压抑与不安。
“妻主,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静王会那个样子?”冷山雁声音低沉地询问。
沈黛末笑着任由自?己被他拥住, 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原委都告诉了他。
“事情就是?这?样,跟我没什么关系,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