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就是厉害又打了胜仗了,陛下一定?对她?更?加看重,只是当初她?就送了小妹两个小侍,这次不会再?送两个吧?”
冷山雁托着茶盏慢慢饮茶,动作缓慢优雅:“陛下圣意岂是我等能猜测的?。”
阮青鱼见无?法激怒冷山雁,又立刻挖苦道:“也是,但不管怎么说?,这次跟着小妹一起出?征的?阿邬是个不错的?,他服侍了小妹这么久,想来?两个人感情深厚,他回来?之后,院子、下人、衣裳首饰一样都不能少,免得别人说?你心量狭窄,容不下人。”
冷山雁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向阮青鱼:“多谢大姐夫教诲,雁一定?像您看齐。听说?怜依小侍进门之后,大姐对他很是宠爱,几乎夜夜都歇在他的?房里,不用说?,一定?是大姐夫的?意思,不想冷落了新人,雁一定?好好学习大姐夫的?容人之量。”
阮青鱼气得倒噎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阿邬可是不同,随军夫可是跟着小妹在战场上刀光剑影活下来?的?,两个人一同经历生死,感情想来?更?深,你可得善待人家。”
冷山雁勾着唇,耐人寻味的?目光看向阮青鱼,语调轻慢慵懒:“这是自然,我身为?正?室不能跟随妻主同上战场,阿邬替我代劳,我很是感激他。”
“你难道就不怕小妹移情别恋,不嫉妒他们。”阮青鱼实?在忍不住,说?了真话。
“女人向来?多情,移情亦是常理,将来?妻主步步高升,宅院里的?兄弟们也会日?渐多起来?,本就是替妻主开枝散叶的?一家人,何来?嫉妒之说?呢?怎么难道那位怜依对大姐夫不好?还是他霸着大姐,让您嫉妒了?”
“才没?有!你少胡说?八道!”阮青鱼急得差点跳脚,又自讨了个没?趣,愤愤地?抱走了兰姐儿,临走时?兰姐儿还抓了一把碟子里的?银杏干果。
“大姐夫慢走,妻主即将凯旋,家里事物?繁忙,我就不多送了。”冷山雁缓缓起身,站在门口对着阮青鱼的?背影施施然行礼。
阮青鱼一顿,跺着脚离开了。
白茶在一旁暗笑。
“不过公子您真的?不担心阿邬吗?阮青鱼说?的?挺对的?,好歹一同上过战场......”
冷山雁斜倚着门框,表情有些怅然:“偏房再?多,正?室只有一位,我服侍妻主已有三年,将来?还有几十年,我会让妻主明白,哪里才是她?的?家。”
我回来啦
“郎君, 靳小侍来给您请安了。”下人进来通报。
冷山雁一扫眼底的怅惘之色,神态恢复如初,重新坐回屋内:“让他进来吧。”
靳丝带着下人来到主屋里, 看见?冷山雁手肘斜倚着黄花梨木椅子的扶手,不紧不慢地翻看着账簿, 另一只手里执着一支极细的毛笔, 时不时提笔在账簿上勾勾画画。
“侍身给郎君请安。”靳丝跪地行礼。
冷山雁淡眸一瞥:“起来吧, 有什么事吗?”
靳丝端着微笑, 道:“听说娘子打了胜仗回来,大家都高兴等不行,阖府上下都忙着布置, 侍身在花园里闲来无事地逛,发现两株极可爱罕见?的花材, 因此特意挖来献给郎君。”
“是什么花材?”冷山雁放下笔合上账本, 饶有兴致地问。
靳丝对门外的下人看了一眼, 下人立刻抱着两盆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