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黛娘子应该都知道了。连文洛贞都斗不过?的对手,文郁君又怎么斗得过?呢?何云判乱之后,他?被瑞贵君当成了出气筒,折磨鞭打,然后被您救下。文丞相和太女大约也没想到文郁君还活着,但移花接木终究是丑事,她们不敢揭穿,索性就认假为真?。”
“但文郁君在宫内生活了一段时间,应该是恐惧陛下每日折磨宫人的手段,自己又不是她真?正的父亲,所以不敢管教,躲到了道观里,眼不见为净。”
沈黛末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总觉得太后有时候纯然地不像个长期浸/淫深宫的男人,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切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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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灵徽继续说?:“所以啊,一个一心自保的人,即便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也很难豁出命去为您的夫郎出头。”
沈黛末沉默了一会儿:“可是太后已经答应过?我?,会庇护雁郎。”
“他?骗您的,文郁君胆子小?又无能,不然怎会让瑞贵君弄瞎了双眼?”孟灵徽摇头轻晃,鬓边紫藤花摇曳生姿。
沈黛末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刚进内院,面前扑通跪下一个黑影。
沈黛末吓得倒退一步,这才?看清了来人:“阿邬?你怎么在这里?”
“娘子。”阿邬一反往日瑟缩的模样,直直地凝视着沈黛末,仿佛一团勇往无前的火焰:“娘子,我?想跟你一起去战场。”
沈黛末大惊:“你疯了?战场上刀剑无眼。”
阿邬挺直了背,从前他?一直佝偻着身子,以此让自己的身形显得瘦弱一些,但这一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让他?挺拔地如一颗雪中松柏:“我?不怕,若我?死在战场上,那就是我?的命,娘子,就让我?随军吧。”
不远处的朱纯儿看到这一幕连忙跑去告诉给白茶。
“那个丑男人想干什?么?随军?亏他?想得出来!历来随军的男人都是高官将领的随军夫,虽不是正室,但也有名分了!他?就是打着为娘子好?的旗号,想给自己争个名分。”
白茶恶意揣测了一番,连忙告诉了冷山雁。
冷山雁得知消息,倒并没有像白茶那样愤怒,反而?低头继续做针线活:“也好?也好?。”
小可怜也抵不过诱惑
白茶惊讶又诧异, 激动地说?道:“也好?公子您可千万别觉得阿邬长得丑就能放下戒心。那可是随军出征,军队里都是女人,渴救了再丑的男人都能变成美男。更何况......”
白茶神情古怪地覆到冷山雁耳边, 小声道:“更何况阿邬虽然长得丑了点,但是身体健壮, 乡下人都说他这种身材是最宜生产的, 您现在肚子都还没个动静, 要是让阿邬抢先?生下了?娘子的第一个孩子, 那他可真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若是个女儿,那以后岂不是要压到您的头上去?”
白茶以为冷山雁自己想孩子都快想疯了, 助孕汤味道那么恶心难闻的汤药,都一日三顿日日不?落, 就盼着能给娘子生下一个女儿, 因?此他肯定会对身?*? 体健壮的阿邬心怀忌惮。
但没想到, 冷山雁的反应却十分冷淡。
他依旧低头做着针线, 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在他的手里是最好的皮料,每一针都缝地十分扎实紧密,恨不?得连水都不?能从针眼里渗过。倒是他自?己修长的手指上残留着几个红彤彤的针眼,在厚茸茸的皮料里若隐若现, 仿佛一条伤痕累累的蛇躺在其中。
“公子、”白茶急得跟什?么似的:“我可是在为您着想啊。”
冷山雁终于缓慢的抬起头来?, 淡声道:“他若是能怀上, 自?然是他的福气, 反正娘子膝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