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赖在咱们府门前?不走,那病恹恹的样子?感觉多站一会儿都能晕过去,郎君怕她站久了真?背过气去,只能无奈将她请进了门。您快去瞧瞧吧,真?是?的,怎么堂堂藩王都耍起无赖来了。”查芝道。
沈黛末听到查芝的描述,就知道孟灵徽是?被逼到绝路上了。
她急急忙忙地往正厅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重重的咳嗽声,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沈黛末往里面?一探。
孟灵徽一袭干净的白衣,深红色的飘长腰带系在腰间,她身量过于清瘦,白衣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格外宽大?。
她斜靠着椅子?扶手,低着头拿着帕子?捂着嘴,每咳嗽一下,身子?骨都跟着颤抖一下,似萧瑟秋风中落下的梧桐树叶,轻轻一踩就碎了。
“静王病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拖累了病情。”冷山雁坐在一旁,看得连连蹙眉,生怕她咳死在沈府。
“还有这礼物也太过贵重,也请您一并带回吧。”他指着桌上摆着的湖光山色玻璃玉屏说道。
在古代,玻璃制品稀有又珍贵,孟灵徽这是?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搬出来了。
孟灵徽抬起苍白透明的手,气若游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还请您一定收下。您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刻意招待,我?今日来是?拜访沈大?人的,您自便即可。”
冷山雁刚要说些什?么,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沈黛末。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默默离开,只在经过沈黛末身边的时?候,递给她一个担心的眼神。
沈黛末则轻轻的捏了捏他的手,让他放心。
“静王,沈大?人回来了。”孟灵徽带来的下人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孟灵徽立马转过身,应该刚才激烈的咳嗽,导致她的脸色过于苍白,眼眶中还渗出星星点点的水光,仿佛哭过一样,而她原本苍白无色的嘴唇,因为咯血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仿佛一朵孱弱的无力攀援的藤花。
“沈大?人。”孟灵徽在下人的搀扶下挣扎起身,对着她一个从五品的小官行礼,可见是?有求于她。
“静王这是?折煞我?了。”沈黛末连忙大?步过去搀扶她,扶着她坐下。
孟灵徽摆了摆手,下人退去,关上了正厅的门。
“朝廷的事,必然瞒不过沈大?人,您想来也应该知晓我?的目的,那么我?就开门见山了,求您打消陛下送燕儿去和?亲的想法。”孟灵徽声音无比虚弱,但那双萦着泪光的眼神却紧紧锁在沈黛末的身上,仿佛沈黛末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静王,您太高看我?了。”沈黛末无奈摇头:“陛下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谁也无法更?改,我?自然也无力回旋。”
孟灵徽轻轻摇头:“不,除了您没人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