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的水温越来越凉,但浴室内灼热的温度从未降过?,不知过?了多少次,她才走出了浴池。

遥记得她进浴室的时候,窗外还阳光普照来着,现在夕阳即将西?沉,红色的霞光渲染了整个大地,另一边月亮已经?出来了,月光蓬蓬地往下洒。

真就是做到天昏地暗啊。

“妻主的头发还湿着,让雁给您擦拭干吧。”冷山雁穿戴了一袭沉香色的衣裳,用簪子束好了发,手里?捧着一方干燥吸水的棉帕子。

冷艳逼人的一张脸上已经?褪去了浴室里?的绯红,变得与平时无异,只?是上挑的眼梢依然有一抹红晕,艳似浓浆,即便不说话?,只?是那双丹凤眼眼波轻微流转,依然有着掩饰不住的惊人风韵,叫人一瞧便知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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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是真人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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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的不知节制,沈黛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不用,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雁不累。”冷山雁清冷的丹凤眼中摇荡着一丝湿润,慢慢走近沈黛末,拉着她坐在院中树下的躺椅上:“雁想?伺候妻主。”

说着,冷山雁就开始用毛巾擦拭她的发丝。

夕阳红霞余温犹在,照得沈黛末生?出了些迷迷的困意,让她忍不住挺了挺腰打?了个哈欠。

“累了吗?”冷山雁的双手落在了沈黛末的双肩上,扶着她往下躺,让她枕在自己的双腿上:“这?几日?您几乎都没?有休息好,晚上估计陛下又要召您入宫,趁这?会儿多休息一下吧。”

他挑起沈黛末一缕湿润的长发,从发丝开始擦拭,动作温柔而仔细,时不时地还将双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中,用他修长有力的指节轻轻按摩她的头皮。

火烧云透过?她们头顶茂密的树木渗透下来,那些绿油油的叶子仿佛也染成了红色,变成血红的枫叶,绿叶的边缘透着丝丝的金红光芒,照在沈黛末的眼睛上,刺地她睁不开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黛末不由?得伸手挡在自己的眼睛上方,遮住树顶渗透下来的大片瑰丽玫红,掌心暖烘烘的,透过?指缝她看见冷山雁冷艳锐利的眉眼,在夕阳下显出一种奇异的温柔。

院子里?的地砖上映着他们靠在一起的斜斜的影子,这?一刻,连风都显得格外轻柔醉人,将心软化。

头发擦拭地差不多后,冷山雁推开院门,吩咐守在外头的白茶传晚膳。

在等待期间,冷山雁对沈黛末说道:“在您洗澡的时候,师公子来找过?您,被我给拦回去了,妻主别怪我自作主张......师公子之前在咱们府门口坐了好长时间,府里?的下人必定是瞒不住的。”

沈黛末听到他说的这?话?,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师苍静已经?不是从前的艺伎,而是师大将军的嫡子,就将入宫成为皇帝的枕边人。他这?个时候来找沈黛末,简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脸。

而且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身为皇帝,最恐惧的就是自己的臣子们瞒着自己暗通款曲。

这?件事如果?传进楚绪的耳朵里?,她势必会猜测联想?,师苍静会不会是沈黛末与师英之间的桥梁?沈黛末会不会反水,不想?做帝王的棋子,而直接和师英联合起来把持朝纲,将她架空成傀儡皇帝?

别说帝王多疑,就算沈黛末自己坐在皇帝位置上,听到这?个消息都会忍不住多思。

“哎呀!”沈黛末苦恼地捂着脑袋:“这?才清净了多久,怎么?又给我找事,没?完了还!”

冷山雁为她倒了一杯水,温声安慰道:“之前我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