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苍静忍不住道:“奴才打了客人,你倒先哭起来?了,不是谁哭就是谁有理。”
“明?明?是你先打的我,你还贼喊捉贼!”白?茶反驳。
然而他刚说完,就听冷山雁冰冷的呵斥:“跪下!”
白?茶立马老老实实地跪下。
师苍静勾起唇角:“原来?你也有老实的时候,主子在?的时候倒是乖顺得很,背地里就是这样对待来?访的客人的,如此两?面做派,可见主子不会调-教人。”
师苍静睚眦必报,始终记得当初冷山雁一次次用‘莲花相公?’羞辱他,这次接着骂白?茶的机会,拐着弯打起冷山雁的脸。
看?着冷山雁眼底的一片阴影沉下来?,师苍静心里就感到一阵畅快,好像赢得了一场胜利。
“师公?子您怎么能这么说?”白?茶突然对着师苍静反问。
不等师苍静开?口,白?茶就跪着往沈黛末面前走了两?步,委屈地解释道:“师公?子来?的时候是来?领赏钱的,谁知道他一路风风火火,对我也是颐指气使,点?名道姓要见娘子。我知道师公?子从前高高在?上惯了,于是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娘子在?外头吹了一天的风,才喝了药要休息,但师公?子一直不依不饶,不但羞辱我,连郎君也一块骂了起来?。我一个奴才,被羞辱了倒不要紧,可见不得郎君无端受辱,这才忍不住回?怼了他两?句,谁知道师公?子竟然冲上来?就打了我两?巴掌。”
“你胡说!”师苍静脸色一变。
“师公?子,你敢发誓不是你先动的手?”白?茶盯着他质问。
“你明?明?是你、”师苍静指着白?茶,声音发颤。
“够了。”冷山雁淡淡的声线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执。
他来?到师苍静面前,朝着他低眉俯身,花亭的阴影在?他的眉眼间打下一片阴影来?,令他本就冷艳逼人的眼眸更显得几分阴翳:“这次确实是我没有管教好白?茶,我愿替白?茶向师公?子赔礼道歉。”
师苍静哼了一声,冷山雁的赔罪让他心中愈发得意,谁让这次是他占了理,他恨不得扬起鞭子乘胜追击,将冷山雁打得节节败退,让他也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雁郎君的陪嫁牙尖嘴利,是该好好管教了,否则岂不带累了整个沈家的风气。”他语气轻蔑又倨傲,准备看?冷山雁难堪无地自容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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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沈黛末直接蜡烛冷山雁,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语气温和似水:“这件事?错的是白?茶,纵然你有过失,也不该替他承受,让他自己向师公?子赔罪。”
白?茶也立刻挪到师苍静面前:“是白?茶的错,请师公?子见谅,若是师公?子还觉得不能出气,您要打要骂,白?茶绝无怨言。”
说着白?茶还自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师苍静没有理会白?茶的道歉,只是咬着唇看?着沈黛末维护冷山雁的样子,怒气涌了上来?,方才他的那些得意瞬间成了笑话,就连冷山雁看?似低眉瞬间的模样,也仿佛藏着对他的讥嘲。
故意在?他面前做出一副温柔识礼的模样,原来?是为了博得沈黛末的怜惜。
“我这里有一瓶药膏,疗愈伤痕功效极好,师公?子、”沈黛末说道。
“不必了......你就是这样替我出头的。”师苍静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模样凶狠,可一颗饱含心酸的眼泪却从他的眼眶滚落,滴在?地面。
沈黛末道:“那师公?子觉得应该如何处理白?茶?”
谁知沈黛末这样说,师苍静的眼泪却更加汹涌,他震惊地抹着眼泪,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黛末,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