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之上?,手指不安的勾着,腰背也挺得笔直,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眼神时不时偷看向冷山雁。

“父亲,事情就是这样,这次去寒山县路上?断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女儿担心您的身体承受不住。”沈黛末说道。

席氏不敢吱声?。

因?为冷山雁就站在沈黛末的身后,淡漠的眼神轻轻往他身上?一扫,席氏就立马想到死的不明不白的甘竹雨,瞬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汗毛凛凛。

“父亲也不必担心留在家里没个保障,妻主已经把这房子买了?下?来,另外?还会再置办了?十几亩田地,交由专门的人打理,佃农也会定期交租,钱粮您只管收着,连儿和仇珍两个人也会留下?来贴身伺候您,您若是在家里觉得闷了?,就让二哥时常来陪陪您。寒山县偏僻贫苦不比苏城县安逸,父亲就不必跟着我们一起去受苦了?。”冷山雁说。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将席氏留在老家的一切都准备好,私下?里还给他准备了?一笔不菲的钱,贤惠得令人感慨,却把席氏所有的接口都堵住了?。

席氏欲哭无泪,想跟着亲女儿一起走,但实在害怕冷山雁的手段。

他生怕自己非要?跟着过去,冷山雁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他给弄死,毕竟几个月的长?途跋涉,弄死老人可比弄死甘竹雨容易太?多。

加之冷山雁又把这里安排的妥帖,既有私房钱,还有两个人仆人伺候,大房子住着,佃农每年交租,可谓吃喝不愁安枕无忧。

于是,在恩威并施之下?,席氏只能点头同意。

我的郎君的二人世界

说?服了席氏之后, 沈黛末去城中有名的铁匠铺买了锋利的长剑长刀和匕首,毕竟寒山县偏远,他们虽然走官道, 但越远离京城越容易出事,所以?买着防身也好, 而且她身为读书人, 随身带刀很合理嘛。

两日的整顿之后, 沈黛末带着冷山雁、白茶、阿邬、查芝出发了。

席氏在家门口送她, 满脸不舍,哭得死去活来,如果不是连儿和仇珍搀扶着, 估计他能?哭得晕过去,直到马车渐渐走远, 席氏才被两人扶着回到了屋里。

‘玛莎拉蒂’的抗震性很好, 加上走在平坦的官道上, 沈黛末坐在其中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震感, 而且经过这两日冷山雁对马车的布置,内部也与从?前大不一样。

原本铺在马车内部的毛绒绒毯子被撤下,换乘了不知名的布料,这布料丝滑凉爽, 铺在车里足够两人平躺的小榻上, 就像躺在水床一样, 冰冰凉凉地令人不易出汗。小榻边摆着一台小桌, 桌上是他自己熬制的有清热解毒功效的木樨熟水, 口渴时喝上一口, 夏季烦闷的燥热感瞬间一扫而空。

小桌下面的小抽屉里装着梅子姜、香糖果子、糖荔枝、狮子糖、霜蜂儿...等小零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榻的枕边则放着许多书籍,都是她随手一捞就能?拿到的位置, 连坐起的动作都不需要?了。

书堆一旁摆着冷山雁陪嫁的碧清琉璃花瓶,花瓶中插着还?戴着露水的栀子花,栀子花香浓郁清甜,洁白柔软的花瓣,带着独属于夏天?的香气?,沁人心脾,填满了马车内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