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良久,严?汌由蹲的姿势,改为了坐在他身旁的姿势,打破寂静:“你会觉得孤独吗?”
这个问题对三岁的李赢来说有些难于回答,他撅了撅嘴巴:“叔叔,什么是孤独呀?”
“孤独就是在你担心小鳄鱼会不会害怕的时候,没有人来担心你会不会害怕了。”严?汌解释给他听。
“猪猪不害怕,”李赢刚说完,粉红的嘴巴瓣儿又嚅动一下,慢吞吞地说,“但是小动物不喜欢说话,都不陪猪猪讲话。”
严?汌到唇边的话顿住,其实他那天跟李检在是否决定要留下那个孩子时,应当更坚定一些让他打掉才对。
虽然上次匆匆得出的结论是让李赢来决定,但后来李检又不忍心把最后的结果让尚且年幼的李赢承担,就不打算再告知李赢关于他腹中未知性别的生命。
严?汌参加完听证会又为了处理辰昇因他留下的烂摊子忙起来,跟李检见面的时间都不多,更遑论有时间去讨论这个尚未完全成型的孩子。
李检一向坚定,他这次的犹豫让严?汌忍不住去想,或许跟这个孩子怀上的时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