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严怀山走的很慢,步子与他的腿长比,迈得并不大,像是无法迈出更大的幅度。
严在溪欣喜地跑过来,问李检这段时间怎么样。
李检有点无所适从地顶着严怀山诡异的目光,回答他。
严在溪问了很多,但并没有提到他怀孕的事情。
李检猜不是他故意避开,而是严?汌没有告诉他们。
严在溪的注意力很快又移到严?汌怀里抱着的李赢身上,他感叹道:“宝宝真是好可爱呀。”
说着,抬起纤细的手臂,摸了摸李赢的脸颊。
李检的目光在他两条露出的手臂上顿住,下意识看着严?汌的方向。
严?汌轻微地摇了下头,示意他之后再说。
严在溪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李检的目光,从严?汌怀里接过李赢,说要把他放到床上去睡。
等他走了,严?汌才在李检耳边很轻地说:“我爸自杀过,很多次。”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爸不让对他提起。”
他第二个爸爸地称呼很短,说的是严怀山。
严怀山走着坐在餐桌前,跟他们说:“过来吃饭。”
严?汌说:“我们已经吃过了。”
李检扯了他一下,是想让他不要伤父母等待儿女吃饭的心,但严?汌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他怎么了。
李检只好摇头说:“没事。”
不过严怀山也没有在意,他也不伤心,只是让严?汌和李检坐过去,李检猜,他可能是怕严在溪失落。
夜晚的餐厅光线很明亮,比前两次李检对严怀山匆匆一瞥的走廊与那时的餐厅要亮得多。
让他得以看清严怀山左右两处太阳穴有两个很小的突出的瘢痕。
这种伤疤与划破或其他原因自然愈合的伤口不痛,更像是被火烧,但被火烧过后皮肤并不能如此光滑。
李检脑海中涌出两个词,让他忍不住又看了严怀山的额角一眼
电击。
或许是察觉到他惊愕的目光,严怀山用格外沉的目光看了过来。
李检本能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