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处,下地的村民们都陆续卸在田埂上吃饭,没有人会想起村中还有这么一个书生,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在小小的破草屋里承受着怎样的酷刑。

时崤不需要呼吸,但还是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四散弥漫的魂香吸进肺里。他的手心覆上宴江微鼓的小腹,施力揉压,堵在肠道里的鬼精便四下乱窜,身下人不知道第多少次痉挛着迎来高潮。

快感是洪水猛兽,把宴江淹地几近溺毙,无意识中,他求生般攥住手边一缕散落的发,把时崤拉得不得不俯下身来。

时崤没有去苛责。他猛地撞进人类最深处的穴心,伏在对方身上低声粗喘几口。欲望中,某种不明的暖流顺着交合处传递到他的鬼体里,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动,而后,体内那道一直没有愈合伤口竟吸收了这股能量,开始慢慢自我修补。

莫说鬼王自己,就连溢出在外的鬼气都有所躁动。

唯有宴江一无所知,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断断续续地抽泣。

qq ②477068021/ 整理?2021-10-15 23:13:59

三十

西南地界的九月,才初有秋凉好天气的前调,正午的日头也没那么毒辣了,妇人们便爱三两在农田边上聚在一块儿,趁着歇息的当口说说些家长里短。这本是农村里的常见之景,并无任何特殊,只是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同。

“昨个儿夜里……影子……真的邪了门了……”

“喝!你也……我们家那会儿……”

像是惊扰到了什么,妇人们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神色一个比一个的紧张与凝重。

蔡立德路过田边,恰恰就遇上了这样一副场景。这是他第八次去敲宴江的家门,依旧与前头七次一样无人应答,此时正垂头丧气地难过着,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自顾自沉默地往自己暂租的住所折返。

他本没有任何偷听妇人话题的想法,可走近了,在一声声压低的抽气声中,她们讨论的内容还是无法避免地飘进耳朵里。

“你们别说这个,张婶儿家的老头这两日没来下田,可不就是起夜瞧见了脏东西,吓得摔断了腿!”

“有这事!你咋不早说?”

“恁的离奇,我还当他们胡说的嘞!要不是你们提这个,我都快忘喽。”

“嚯!可不敢乱说,你几个把俺说得发冷了都。咱村就这几十户人家,不靠山不靠水的,这个把月也没哪户人家坏过事,怎的会闹起鬼来?”

“张婶儿,你看你说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拿这邪乎事瞎编排?”

因着地势的原因,农妇们看不见边上高出的大树后头还有一个外乡人的存在,嗓音不知不觉间便拉高了些许。乱七八糟的争论中,其中一位身形颇为彪悍的妇人拍了拍手:“是真是假,总归大伙儿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寻思着感觉咱几个都给家里男人提上一嘴,好赖让村长做做主,请个神婆进村来驱驱邪……”

余下众人便都点起了头。短暂的沉默过后,似乎也都有些后怕,也不吵了,很快就各自散去。

蔡立德沉默地站在树后,把这场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毫无波澜。

读书人面对白丁,终归会有一股清高的傲气,在他眼里,这些没有证据的怪谈斗不过是自我暗示罢了,什么脏东西、闹鬼,难保不是出意外之后给自己找的台阶。

生老病死是世间规律

思绪中断,刹那间,蔡立德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他回想起这几日的所有细节,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看自己来时的方向,顿了一顿,突然疯狂地拔腿往回狂奔!

“浮生!浮生!”蔡立德一头撞进宴江的前院,颠覆往日礼貌儒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