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剧,终是撒手人寰……
这一日,李沐妍放恣贪玩,寻来一竿钓具,坐于府中湖畔亭中垂钓。王妃则坐于一旁,手捧经书,与她相伴。
可她岂是有那耐心钓鱼之人?没多久,她便乏了兴致,任由钓竿悬垂。她趴在桌边,无所事事地渐犯春困。
“是本王府的鱼儿得罪二小姐了吗?”
话音未落,其人已至,仅听其声,她便知是宁王萧灼驾临。回眸间,萧灼已步入亭中。她一个哆嗦,身形不由自主地站得笔直,和姐姐一起给他行礼。
李沐仙一见王爷,眸中笑意便盈盈藏不住了,“王爷不是和几位吏部的大人聚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灼扶起王妃的手,愁苦道,“那群大臣酒品极差,早已醉得一塌糊涂。我这便借机脱身回来了。”他疲倦地揉搓颞间,“以后再也不去赴他们的宴,还不如在府里陪着仙儿呢。”
李沐妍默默站在一旁,心中暗祷王爷不要点自己的名。可她才没这么好的运气。
萧灼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李沐妍身上,“对了,你还没告诉本王,为何要钓这湖里的鱼呢?”
李沐妍双手交织,不敢抬头,却又必须回答,“没,没什么……”
“没什么?哦……”萧灼轻笑,留下弯绕的尾声,“就是看着不顺眼,对吧?”
李沐妍品出了责备之意,抬起眼看向王爷,“……”可又实在找不出辩解之词。
她猜王爷定然是鄙夷她这不速之客,所以才要逮着机会,就来刁难她。此念一起,便愈发觉得如此。
与此同时,萧灼见到她局促地掐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不似寻常女子般细腻,反与杂役丫鬟一般粗糙无异,看来之前在老家,她确实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
他还发现她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自己不过想逗弄这胆大包天的姑娘一番,还未出言犀利,她便已吓成这样。
随王爷同至的,是其贴身侍女夏雨。王爷懒得解释的事,由她来代劳,“二小姐,此湖中养的乃是黄金龙凤,全王都不过寥寥七十尾,其中五十在咱们府里,余者则在宫中。二小姐若非要钓鱼,也不能在这儿钓啊……”
夏雨说到这儿,话就断了。若要再责怪下去,可就要追究到王妃头上了。毕竟,是王妃准许李沐妍在此垂钓的。
“知道了,我下次不敢了。”李沐妍对黄金龙凤的价值仍是懵懵懂懂,但她明白自己怕是又闯了祸。估计这王爷嘴上不说,可心里头定是早已厌恶她至极。
夏雨很不喜欢她这个态度,正欲再提点几句时,却见萧灼朗声大笑,“哈哈,区区黄金龙凤,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鲤鱼罢了。若沐妍能钓得上来,今晚我们就尝尝它的滋味如何。不管怎样,最要紧的是,让我们沐妍开心。”
没人想到王爷会帮着李沐妍说话,本欲看二小姐窘境的众人,只见夏雨面色铁青。
李沐妍听得真真切切的‘我们沐妍’四字,心中一震。世上唯有娘亲与姐姐这般唤过她。此刻从宁王口中道出,她竟如断了根心弦般,手足无措。她双手捻衣角,轻声道,“沐妍不敢……”
萧灼对着她粲然一笑,转头便将她晾在了一旁,与姐姐说起了悄悄话。
他的笑容里仍有几分不可信的狡黠。李沐妍看不懂他,他确实是帮她解了围,可眼神里却又似乎瞧不上她。他是友是敌,是真心庇护,还是故意刁难?她心中一片茫然。
湖面上,鱼竿静悬半晌,却未有一鱼上钩。殊不知,这一切皆是王妃为哄妹妹开心,又不伤及池鱼的巧妙安排。她早已暗中将鱼饵换成了陶土。李沐妍不明真相,就这么用陶土钓了一下午,这些湖里的鱼精会上钩才怪。
王爷带着王妃去花园漫步。李沐妍今日折腾够了,也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