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他没辙了,只好立于门外,双手举信齐眉,“还请殿下读一下信吧!”

朔王甚至没兴致抬头,只是轻轻一挥手指,下人便把门关上了。

于是,巫马霁只好在屋外干守。朔王回屋就寝,他便守于寝屋外;朔王第二日出营,他又守在兵营里等;朔王晚归,作战室门一关,他又守上一夜。如此连续苦守四五日,朔王终是发现,这厮比牛皮糖还粘人。

连其身旁的将领都心软了,朔王无可奈何,从室内走出,见巫马霁手上并未拿信,他满是怨气问,“信呢?拿出来。”

巫马霁终于熬出了头,从怀中取信奉其手中。

朔王并未拆信,而是将其收入衣襟。正走时,他停下对巫马霁吩咐,“下去洗把澡。不论如何,也不可能说走就走,你先找个屋住下。”

巫马霁心中一松,终于完成了宁王交代的第一件差事……

朔王回屋,拆开信件,信里写道两件事:一是皇上生辰将近,他这个长子该回去尽孝了;二是他长期驻守边境,手握重兵,已招致诸多非议。宁王劝他回都,稍作放权,待重获前朝信任,再回雷州不迟。

朔王非愚钝之人,朝中大臣对他拥兵自重的忌惮已非一日两日。如今宁王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想必朝中局势已颇为严峻。看来还真是不得不回去了。

然雷州这两年风调雨顺,皆是他一次次镇杀来犯,一次次负伤所换。凭他朔王之威名,子杉人已闻风丧胆。他若离去,雷州又何人能镇守?

当然,眼下尚非离开之时,城内查出了子杉奸细的线索。他决定先了结此事,再启程回都……

次日一早,巫马霁的房门被几名将士推开,称朔王要召见他。他速速理好仪容,随行赶到了作战室。

“你来了。”朔王从屋内走来,今日的他竟无甲胄傍身,只是一身寻常公子扮相。他走过巫马霁身边,上下迅速扫视一眼,便命令道,“把剑留下,跟本王来。”

一名将士上前收走了巫马霁的佩剑,他望着那穗子,有些放不下心。

朔王虽扮作常人,身上的杀气亦难掩饰。加之其身高体格,也不容他匿迹于人群。巫马霁与之相比,犹如站在雄鹰身旁的弱小鸽子。

“朔王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嗤笑之,“好地方。”

……

朔王戴上帷帽,穿越繁闹市集,转过数条街巷,终抵此行目的地红杉馆,一家由子杉人开设的伎院。

朔王在路上向巫马霁解释,有情报称,此地的头牌知晓子杉奸细的据点。他们需扮作客官,寻找头牌以探虚实。

巫马霁此生守身如玉,还没被任何人占过便宜。可今日却要他扮成怀揣色心的嫖客,这可真是要他的命了。

可朔王已表明了态度,“本王可以回去。待一举剿灭城中细作,即日便启程回都。你若想完成差事,就得出一份力。”言罢,他摘下帷帽,堂而皇之地步入伎院。

店内嫲嫲一看便知,此二人乃贵客中之贵客,即迎来招呼,“两位公子是新客呀!本店虽小,但姑娘们可个个都是妙人!您二位看要哪位伺候?”

他们顺着嫲嫲所指望去,眼前是六位各有风情的子杉姑娘。朔王浑然天成一幅浪荡公子之态,正饶有兴致地挑选着。唯有巫马霁,甚至都不敢抬头。

朔王不满意地扭扭脖子,“你这儿就这些货色吗?可别把头牌藏起来了。”

嫲嫲还想着搪塞过去,“哎哟,头牌那丫头病了,无法见客。店里其余的姑娘可都在这了。公子您……”

朔王随手抛出一锭元宝,“我愿付三倍价钱,请头牌一见。”

嫲嫲眼中闪过贪婪,欲收又怯,“公子,她今日是真不方便。不如姑娘们一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