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你就不晓得要讨厌我了。”说着,他攥了攥她的发髻,眉头微微一簇,“真没想到,你原来是那种能把情义和欢愉分开的人……这样也好,对你对我都好,不是吗?”
“你!我……”她闻言一怔,一时间找不到反驳他的言语。
“说吧,打算何时坦白?抑或,你需要我用些手段,逼你开口?”他握住她的双腕,轻巧地绕上自己的颈项,随即冷不丁地托起她的臀瓣,将她抱起,挂在了腰上。
妆台上的物件散乱一地,二人均是无暇顾及。
他稳稳地举着她,再次走向床榻。只瞧他信誓旦旦,语气笃定,“你深知我是怎样的人。在我没有得到答案之前,我是不会走的。你要现在说吗?”话落,他微顶胯部,将她紧贴于床架之上。
见她缄默不语,却亦不推辞,他淡然一笑,细语道,“无妨,我有的是时间。”震了震臂,他又将她抱紧了些,“对了,昨日在船上……你得给我个说法。不过,现在……”他话语微顿,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她在他怀里犹如一只毫无分量的蝴蝶,他轻轻一扑,便将她轻柔地压于榻上。她的反抗已失去了信服力,他轻咬一口她的手腕,带着戏谑之意追问,“还想继续吗?”
她摇了摇头,本能地护住身子,双腿紧紧并拢,不得不避开他炽烈的目光,才能勉强开口,“住手。我病了,没力气和你打架……”
他会心一笑,捋过她发汗湿透的碎发,视线落在她额头那道陈年的伤疤上。如今,它已成一抹淡红,装点在她的肌肤上,看着就像是绣上去的花瓣一样。
往昔幕幕在眼前重现,他迷恋她的疤痕,迷恋她的眼泪,迷恋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此刻眼前的她美得摄人魂魄,害他只想对她做尽那天地间伤风败俗之事。
然而,他仅仅是将她拥入怀里,深深埋首于她肩头,沉醉在她的气味之中。在心底里,他无声地质问她:李沐妍,你是狐狸精吗?你知道你自己是狐狸精吗?
他有许多难以启齿的委屈,他将之化作一缕温柔的胁迫,柔柔地释出,“李沐妍,你要做好准备。我管你是不是讨厌我,在你给出答案之前,我每日都会像这样缠着你。”
言毕,他掰回她的脸颊,两人目光交汇,热浪在肌肤间流转,他炙热的胴体裹着她发烫的病躯,体温急剧攀升,几近沸点。他蓦地松开怀抱,强迫自己抽离了出来,甚至还能故作淡然地调侃,“你病得不轻,等你好了我们再继续。”
临走前,他又往她口中塞入一颗糖果,含笑叮咛道,“想吃糖,就找我。”
他离去后,她如失依托,力气尽散,就连那素来坚不可摧的意志都已土崩瓦解。她不禁鼻尖一酸,眼泪珠子毫无由来地滚落出来。她委屈巴啦地闷头缩进被窝,对着自己抱怨起来,“狐狸精,男狐狸精!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突然冒出来?烦死了,烦死了……”
她含着糖,又一次酣睡过去……
光影匆匆而过,萧灼父女带着杨从武与雀儿,在铺子里待了大半个月。他这人果然说一不二,每日都要找李沐妍亲近相依,时而是在库房,时而在走廊,时而在梯下,时而又在柜后……时日一久,流言蜚语悄然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