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沐妍见他来了,笑靥亦是愈发温婉。
那少年如风般扑入她怀中,又将她高高举起,嬉戏转圈,口中还亲昵地唤着,“妍妍,可算能来看你了,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哈哈,小傻瓜!”她轻笑着,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也想你啦!好了好了,快把我放下来!”
少年双眸笑如月牙,即便把她放下,依旧眷恋不舍地挨在她身旁问,“盒子里是什么好吃的?给我带百花糕了?”
“不是啦。”她笑盈盈地打开食盒,取出里头冒着热气的饼子,“是胡饼,在你最爱吃的那间铺子买的。”
“哇!还是热的呢!”少年扶起她的手,在她手里咬了一大口饼子,一脸满足地笑起来,“太香了,我在书院天天就念这一口呢!”
她欣慰一笑,拂去他唇角的饼屑,“小豆读书辛苦了!走,姐姐带你回家,房间都为你备好了。”
“好!”
两人相笑,并肩归家。转身时,李沐妍惊见萧灼立于前方,害她心头一紧。
三人擦肩之际,他猛然扣住她的皓腕,在她耳畔冷声问,“他是谁……”
小豆觉出异样,欲挤入二人间问,“妍妍,这人是谁啊?”
她不动声色地挣开萧灼的手,朝着小豆莞尔一笑道,“认错人了。”说罢,她顶开他的臂弯,再次与小豆一起离去。
途中,小豆频频回眸窥视,见那人仍跟着他们,不由紧张起来,“妍妍,他怎还跟着我们?看着还来势汹汹的。”
她目光坚定,只顾前行,“已经跟我好几日了。别理他。”
“什么?要不要报官呀?!”
“不用!”她无奈叹一声气,将食盒交给了小豆,温言嘱咐,“你且等我,我与他说几句话。”
她决然撇下小豆,回身拽起萧灼的胳膊,两人一同步入桥洞下无人的角落。
萧灼已立在爆发边缘,双拳紧握,唇齿颤抖着向她质问,“我记起来了,那小子是你从前收养的一个孩子。他今年才多大?十七?你对所有孩子都这样,还是就对他这样?”
她闻言,眉间掠过一抹冷意,“你在暗示什么?你自己龌龊,就理所应当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龌龊吗?”
“我……?”他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正巧,我也有一事要与你说。”她无视了他的泪眼,沉声陈述,“我与棠棠既已相认,便不欲再尝母女分离之苦。可若骤然让她与你断了联系,她也一定接受不了。所以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从现在起,你我各以一年为期轮流抚育棠棠,直至其出嫁之日,再决定要与谁同住。鉴于你养了她这么多年,为公平起见,下来这两年都由我来抚育她。你到后年再来接她吧。”
她将此番话抛过去,可他却迟迟不发一语,甚至是目光近乎呆滞地看着她。她不禁微蹙眉头,忍不住催促道,“你说句话呀?”
奈何他偏就是像傻了一般不搭理她,直至她扭头走人,他也未曾追上前去……
李沐妍携小豆归至铺中,家人见其归来,无不欢欣雀跃。
稍事休憩,便得干活了。她想将那只为龙灯节准备的船拆了,将百花灯体与船体分离,灯体则可悬于铺顶,以作装饰。小豆很乐意帮忙,于是她持锤,小豆执锯,欲登船从内部拆解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