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犯的头领并非哀继里本人,而是其身旁一长辫勇士。此人身形矮小,终日戴龙角面具,不露真容,一头盘入赤绳的高马尾辫盘于颅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泼辣野蛮之劲。
两军对立僵持,长辫勇士挥舞长刀,示意要与致国将士单挑。
萧灼身旁一小将自告奋勇,策马而去,然未过数招,就被那长辫勇士一刀划破了喉咙。长辫勇士胜利的威吼,自他的面具之下渗出,“哈哈哈,宁王爷,你手下人就这点本事吗?你有种就亲自来和我打!别躲在别人后面装孙子!”
“你!”太子焦急得连胯下的马儿都不安踱步起来,“本宫去会会他!”
“你给我冷静一点!”萧灼何尝看不出太子立功心切?但长辫勇士之能耐,甚至不在哀继里之下,他怎能让太子去犯险?他冷静道,“你看他今日就带了这些兵马,必不是来死战的。再过几日就是西境秋源节了,他估计就是为此而来。”萧灼考虑再三,这才点了将,“韩子士,本王看你能与他较量一番。你去探探他底细!”
“是!”刹那间,韩子士勒紧马绳,拔出刺玉剑,冲了出去。
长辫勇士一见他,便知此人不容小觑。对方刀剑相交,摩声刺耳。韩子士惊觉,此人虽身形娇小,却迅捷异常,好几番刺杀都落了个空。
望着二人难分伯仲,太子不禁心悬于喉。他没想到,在这西境,区区一个哀继里的手下竟能与韩子士打得这般焦灼。那这哀继里本人,将是何其的可怕?他再转头看了看宁王,心想他又是如何击溃哀继里半数军马的呢?而此等骁勇之宁王,却对父皇俯首称臣。那父皇,又是何等存在?他越想越乱,越想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