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对,谢嵘谋反,他们必为太孙殊死一战!

“太孙!”

一个年轻的将士从城墙上奔了下来,跑到他跟前,单膝跪地禀道:“谢嵘下令用滚木!”

滚木!

“不好。 ”卫国公惊呼道,“若是用了滚木,肯定挡不住!”

在太庙广场的四周筑墙立门,是为了防止宵小破坏太庙,真要论起来,说是城门,肯定不能和真正的城门相提并论的。

一旦用了滚木,绝对撑不到半盏茶,而且抵门的百姓们必然会重伤。

“太孙。”卫国公单膝跪地,抱拳道,“臣等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坚毅的光芒。

“臣等誓死效忠殿下。”

“请殿下让镇北王护送您离开。”

将士们的声浪如惊雷滚过,他们握紧刀剑,手背青筋暴起,每一张年轻的脸庞都燃烧着灼热的忠心和和热血。

宋首辅的嘴角抽了抽,这卫国公又争又抢,这回可算让他在太孙面前露脸了。

不过,君子不涉险地,不立危墙。太孙当尽快离开,方为上策!

“太孙。”

谢应忱抬手,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打开城门。”

什么?!

谢嵘足足带了两万余人的兵力,哪怕有一大半是二十六卫,可就这么放进来,也来不及打起来之前一一策反,不对,是一一让他们迷途知返。

是不是太冒险了?

“太孙,君子不立危墙。”

谢应忱淡淡一笑:“谢嵘勾结凉人,若是让凉人趁乱把他带走,必会危害大启江山。”

勾结凉人?!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顾以灿往他前头一站,没好气的悄悄道:“别乱动,别逞强。要是害我被妹妹凶,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应忱失笑,答应了。

“秦溯。”

谢应忱的声音不高不低,听在秦溯的耳中,有如闷雷炸开,打了一个激灵。

他慢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单膝跪下。

“末将,末将”

他欲言又止,眼神飘忽。

顾以灿冷哼,他还以为自己躲得好,这太庙里头,明面上布防的是金吾卫他们,可实则顾以灿眯了眯凤眼。

一旦有失,就是满盘皆输,他又岂会大意?这里里外外哪里瞒得过他的耳目。

秦溯一来,他就知道了。

谢应忱遥遥地看着他:“你去开门。”

秦溯没有犹豫。

大势已定,赢的人必须是太孙,不然阿缭和阿蛮姓顾,她们会性命不保的。

“末将领命。”

秦溯起身,他拿出了一只信鸽,信鸽被绑着翅膀藏在他宽大的衣袖里,信鸽的腿上有一根红布条和一根蓝布条,他扯下了那根蓝的,扬手把信鸽丢了出去。

信鸽扑棱着翅膀,高飞了起来,越过了城门。

“左提督,有信鸽。”

龚海闻言,眯眼看去,一只灰色的信鸽自头顶飞过,长长的红色布条从它的爪子垂落下来,随风飞扬。

意思是,一切顺利。

顺利?!

龚海看向太庙的尖顶,里头断断续续的喧嚣让他十分不安。

哪怕掩在鼓声中听不真切,也隐约听到了“先帝”、“万岁”、“誓死效忠”之类的词。若非皇帝坚持,龚海其实更想派人仔细打探。

“怎么样了?”

皇帝也听到了鸽子扑棱扇膀的声音,紧张道:“是红,还是蓝?”

“红。”

呵呵呵。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