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不断回绕着:
“违誓的罪名既然已被你安上,那我便不能白白背罪。如今,我偏要取那凉州又何妨?”
“叱炎!……”辰霜只觉脑中一道惊雷劈裂。她震惊之余,睁大眼睛望着眼前冷笑着看她的男人,彻寒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的心一寸寸剜尽。
原来,竟是她错怪了他么?
可,这怎么可能?
那凉州舆图上每一处详尽的细节,她只粗粗扫了一眼,都已脊背发凉,恐惧万分。因为,连她都不甚明晰的地标,都被他事无巨细地一一画出。
绝无可能。更无可能是他一朝一夕之作。
她摇了摇头,沉下声音道:
“若不是你一早就在谋划,又为何会如此清楚峒关和凉州的地形和军防?”
叱炎微微一怔。
他确实对凉州周遭熟悉万分,落笔成章,只需斥候给一个轮廓,便能复元几近所有的细节。
他也曾想究其原因,可每每深究,脑中便剧痛如割,无法思索。
叱炎垂下眸光。他此时的关注点,只在眼前质疑他的女子身上。他的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暗翳,幽声道:
“你这是不信?”他突然双手掐起她的双颊,强迫她与他额对额,笑道,“无妨,事实已不再重要。”
“即便你我未洞房,但也是在天神面前成了礼的。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