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是宫廷入内御医,长年累月给宫中贵人们开方。给贵人瞧病,治好了理所应当,治坏了却可能掉脑袋,或许连累家人,入内御医开方一个比一个保守,哪里懂得用药的奥妙,更勿用提用毒。
她阳奉阴违,在院中偷偷种植毒草。
直到被祖父发现,祖父扔掉她饲养的蜈蚣毒蛇,再三警告她日后不可再做此事,罚她对着神农像抄书,她抄至一半,厌烦地撕碎纸笔。
她只是喜欢研制毒药而已,何错之有?
错的是这世间,总有这么多无用又讨厌的规矩。
她在街上撞到一个乞讨的小孩,随手扔给对方一錠银子,乞儿感恩戴德磕头谢恩,她看着对方那张脏兮兮的脸,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她给了那乞儿自己新做的毒药。
药不至于要人命,只会让人暂且哑上几日。小乞儿不知是何物,但看她满身绫罗,不疑有他,仰头服下。
她叫那孩子回庙里等着,过了三日,小孩再来,果真喉咙嘶哑,只说前几日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