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想将这东西藏起来,神色间极为躲闪。

待将手中之物展开,不由微微一怔。

那竟是一幅画。

这画墨痕未干,上头飘飘洒洒绘着一幅晚霞枫叶图,颜色倒是极为美丽,而他自己也赫然在上,只一个背影。

他看不到自己的背影,因此第一次才发现,自己坐着看枫叶的影子,竟是这样的寂寞。

“对、对不起,”女子低声道:“我在这里作画,恰好看见你,觉得你很适合入画,未经你允许就将你画进去了……”

不等她说完,严胥就将画卷撕了个粉碎。

“哎!”她急了,“你怎么把画撕碎了?”

“谁让你画我?”他冷漠,语气很凶。

旁人一瞧他眼角这道疤便发怵,偏偏这位年轻小姐勇气可嘉,瑟缩一下就继续大声道:“你坐在这儿,不就是让人画的?这山中百物,人、山、水、叶子都是风景,我画我的风景,与你何干?”

风景?

严胥觉得不可思议,他算什么风景?偏偏这女子理直气壮。

她甚至还来拉他的袖子,不依不饶,“你毁了我的财物,理应赔偿。别想就这么算了,我的护卫就在不远处,只要我叫一声,他们立刻就会赶过来将你抓走。”

他不欲与对方纠缠,扔下一枚银子。

“一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对方把银子塞还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