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他?天生这么可爱的吗?
崔时?信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去啃他?那嫩生生的脸颊肉。
最后还是只戳了水鹊的脸一下。
……
雪在晌午后停了,可到了晚上,又继续连绵地飞雪。
城南的花师每日会到崔府送可插瓶中?养的鲜花,皆是由花铺子的地窖里昼夜燃煴火养出来的,不属于这个季节。
今夜暖阁的案桌上,摆着的细颈青釉瓶中?是几枝玉兰。
窗外挦绵扯絮似的下着大雪,鹅毛雪压塌一树梅花枝头,簌簌地作响。
房内是暖融融的。
衔珠灯,织锦帐,玉面?雪腮的小郎君懒倚在床头看话本。
崔时?信知道水鹊喜欢,所以让人在市井里搜罗了各种各样?的话本游记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黄梨木的小匣子进来。
听到脚步声,水鹊头也不抬,他?已然熟悉了崔时?信的步伐。
直到崔时?信坐到床边,他?才好奇地抬眼询问:“这是什么?”
雕着牡丹纹的匣子,只有?手掌心的大小。
崔时?信带他?到照台前,按着坐好了。
推开小匣子的顶盖。
里面?是金箔花钿。
?
水鹊没?明白?崔时?信的意思,投以疑惑的眼神。
崔时?信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是我娘叫人买的梅花妆花钿,我借一些来,瞧瞧好不好看,你?且坐着,不要动。”
水鹊应了一声,倒真的坐好了。
他?脸颊本就白?嫩,在暖阁里温养,更是闷得?粉粉的,天生好颜色。
用不上敷粉,口脂也不必。
只消那金箔花钿贴在额上,崔时?信再让他?闭眼,点了朱砂勾画,花钿间几笔描出燕尾来。
睁眼时?,澄澈地映着灯火。
烛光下,一个眉黛唇朱,犀颅玉颊的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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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信让他?去看照台上的铜镜。
新打磨的,很清楚。
水鹊其实看不出来好不好看的,諵砜只能看出来燕子尾画工巧妙。
崔时?信却怔怔地盯着他?瞧。
外面?打更巡夜的人击柝,沿街而过叫火烛,他?方反应过来。
水鹊眼珠子转一转,忽地问他?:“好看吗?”
崔时?信愣愣点头,“好看,乖乖,好看。”
他?是真有?些晕头了。
平日里只有?杜四娘叫的称呼,他?不经意间也喊出来。
水鹊勾勾手,让他?在照台前的另一个圆凳上坐下。
这样?两人便可并排坐了。
小郎君睫毛颤颤,抬眼问:“你?可否为我宽衣?”
崔时?信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水鹊忽地去衣柜里拿出一件银红色的锦袍,先挂在一根雕花横杆的衣架子上。
接着张开手,双目期待地看着崔时?信,理直气壮地指使人,“我自己?换衣服很慢,你?要来帮我才行……”
红烛摇曳,双眸醉人。
崔三公子脑袋木木的,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家?中?仆人一般,为水鹊宽衣解带了。
暖阁温暖如春,平日里待在里头,衣衫不必穿得?太?多。
只外面?罩一件圆领袍,再往里头就是中?衣了。
松了腰间的宫绦。
衣襟一散开,崔时?信的手穿过那腰身,先从袍子的衣袖开始褪下。
水鹊的骨架比他?的小上不少。